大地睡着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和偶尔的一两声狗叫。
司骅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他感觉自己在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撕裂、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时间和空间被压成一团,又膨胀开来,四周天旋地转,最终归于白色的沉静。
司骅年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已高高升起的太阳。
还好,只是一个噩梦。
自从他抑郁症痊愈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噩梦。
可是他很快就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他现在所处的房间被收拾的十分整洁,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光芒,在房间投下斑斓的光影。窗帘由薄纱织成,微风吹过,帘幕轻轻飘动。而司骅年正躺在一张可以并排睡五个人的软床上,床头是一个具有欧式古典风味的台灯。
这是。。。哪里?
司骅年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揍了一顿,浑身酸疼。他低头一看,自己正不着一缕的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空气中除了弥漫着浓重的桃花味道,还有一股厚重的咖啡信息素的味道。除此之外,他的腺体也是疼痛异常。
他伸手向后摸去,摸到了两个深深的牙印。
他好像。。。被标记了!
想到这里,司骅年变得焦虑起来。他费劲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早上,他回舅舅家,和舅舅因为他订婚结婚的事情闹的特别不愉快,他摔门离开,回到设计所,发现自己好像发情了,他躲进了自己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然后。。。然后。。。
司骅年的头剧烈的痛了一下,他抱住头,努力回想之后发生的内容。
然后。。。好像有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好像是。。。俞霄!!!
“醒了?”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司骅年的思绪,他诧异的往声音的地方看去,看到俞霄正双手抱胸,随意的倚靠在门框上,眼神轻佻的看着司骅年。
司骅年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俞霄,嘴唇微微颤抖:“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俞霄轻挑剑眉,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戏谑:“你忘了吗?昨天是你求我帮你的。”
司骅年心里“咯噔”一下,昨天的记忆犹如让人窒息般的潮水铺天盖地而来。他脸色一片煞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你。。。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