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霄这几天都回来的很晚,虽然说上次发布会的事情在他们几人以及背后家族的努力下,是压了下来,但是行业里面还是有一些闲言碎语,所以股价还是不怎么稳定。
俞霄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
本来他是打算司骅年出院就去开个发布会澄清这个事情,但是他的抑郁症复发了之后,俞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压着这件事。
俞霄每次一脸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司骅年和宝宝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心中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他悄悄的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去疤的药膏,轻轻的撩开司骅年的衣服,把药膏涂在他的伤疤上。
他不是嫌弃这道疤,而是怕以后司骅年因为这道疤而嫌弃自己。
所幸,医院里的去疤药膏非常管用,司骅年肚皮上的疤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给司骅年涂完药后,他蹑手蹑脚的去洗漱,洗漱完之后,上床抱着司骅年入睡。俞卓经常半夜哭上几次,不是要换纸尿裤就是要喂奶。虽然有保姆和钟叔,但是司骅年坚持自己亲力亲为,所以俞霄和司骅年根本睡不了一个整觉。
虽然很累,但是俞霄依旧感觉这种日子甘之如饴。
早出晚归且休息不好的日子过久了,铁人也受不了。俞霄在司骅年进手术室的时候心就一直提着,直到现在,终于是熬不住了。
他病了,是文洋开车把他从设计所送了回来的。
俞霄全身发冷,不断的打着寒战,他的嗓子非常疼,而且嘴里发苦,连舌头都是木的。呼吸也是令人灼痛不已,俞霄咳嗽几声,只觉得整个喉管都要裂开来。他的头也咳的痛起来,脑袋里头像被硬塞进一把石子,那些石子尖锐的棱角扎着俞霄的血管,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俞霄痛苦的在那里一直咳,咳的掏心掏肺,仿佛要把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内用力的咳出来。
“去俞家的私人医院。”俞霄沙哑的嗓音吩咐道。
去医院的途中,俞霄让文洋给钟叔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他的病情,并让钟叔转告司骅年,他这两天先不回家住了,免得传染给他和孩子。
钟叔将俞霄的话转述给司骅年后,司骅年波澜不惊的回了个“嗯。”,继续看在婴儿床里面睡觉的宝宝去了。
可是钟叔转述完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为难的看着司骅年,欲言又止。
司骅年终于注意到了钟叔的异样,他轻声问道:“怎么了?钟叔。”
钟叔不好意思的说:“骅年,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个不好,因为少爷让我照顾好你。但是我刚才听电话,少爷病的很严重,所以。。。”
钟叔欲言又止,司骅年已经明白了钟叔的意思:“钟叔,你去医院里照顾俞霄吧,我没事。”
钟叔看看司骅年和孩子,在看看门外,仿佛终于下了决定一般:“骅年,少爷自从分化之后就基本上没生过病,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先去医院看看少爷。奶粉和纸尿裤都在这里,少爷没事了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钟叔出了门,留司骅年一人在卧室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宝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司骅年以为是钟叔回来了,并没有理睬。谁知卧室的门突然被用力的推开,俞涛带着几个保镖进来。正在熟睡的宝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哇哇大哭起来,司骅年抓紧把孩子抱到怀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