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去台湾那天,我也跟去了。小A说:“我会经常打电话给你的。”
这种烂大街的情侣话我很喜欢听。
我问他:“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小A满脸的what。
我从小皮包里取出一个爱心小本本给他。
他的表情从高音do降到了低音do。
“不要那么失落好不好。”我继续往下说:“这可不是一个既庸俗又空白的小本本。”
他又来了what表情。
我耐心的说:“我要布置一个任务给你,你在台湾的每一个日子都要至少写一句话在上面,并且是关于我的。你可不能作弊,为了完成任务,积到返回最后一天补作业了。”我发现给人布置作业的感觉好爽呀,我还掏出情侣的另一个本子:“当然为了公平,我也会每天做记录。”
小A把本子塞在口袋里。说了一个:“好。”
我突如其来的做了一个爱得丘比特射向他。
小A傻傻的看着傻乎乎表演的我。
我说:“这是保平安的。”
小A把行李放一边,拥紧我。我突然发现此刻对小A的喜欢增加了5个百分点。
有人看向我们这边,我感觉自己似乎有点适应在大庭广众下展现亲密动作了。
我拍拍他的后背:“要好好想念我哦。”
是的,我应该学会离别。不过,小A出去也仅是三个月。
这个学期,整个班级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我照常出去兼职,偶尔回来看到大部分人在奋战考研,会冒出一股混沌和焦虑。
大家最常说出的话就是双非出去找工作很容易被抛弃。
蛋挞也是考研大军的一员。她家境要稍好一些,她父母都在上班,而且是独生子女。
他的男友,前年在北京五环买了一套房子。
我也会嫉妒和羡慕她。可以不用出去干活,可以买昂贵的面膜,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大餐。明明我们是好朋友,我明明不应该产生这种情绪。
蛋挞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女性好朋友。而我除了她之外,只有几个交情不太深的朋友。我时而会感觉不舒服。只希望对方也仅把我当成唯一的好朋友。
我们往食堂方向走。她说:“你决定直接工作了?”
“嗯。”
“我们学校毕业直接就职是不太理想的。隔壁和隔壁,再全国好几所高校压着我们呢。哪怕找到,也是基本底层的,工资也不高。”
“我想直接工作,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呢。”
“哎,家里老大就是不容易当啊。话说,归应舒呢?”
归应舒是小A的全名。我平淡的说道:“他大四要出国。”
蛋挞感叹:“男人一旦出了国门,就会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