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怼回去就能获取安慰感:“我会对弟弟的以后负责的!”
她猛的噤了声,音量降下来:“负责就负责,要那么大声嘛!千万不能是耍嘴皮子。”
小二突然低声道歉:“姐,我现在去学习,你不要难过,我会考得好成绩替你争光的。”
我双手抹去陈旧的泪痕还有新出来的泪滴:“姐以后肯定对你们好好的。”
俞姨嘴上露出嘲讽的笑:“赶紧添材,热气不足了。”
小二跑了出去。
俞姨炒菜的动作很大,像是在发泄。
晚饭结束,我上楼时,他正下楼,楼道窄,只容纳一个半人通过。我紧绷着神经侧过身。
只感觉近到可以感受到互相的气息。
我们交错而过,正当我要拐弯之际,站在最后一步台阶的他突然喊停我。
“喂!”
视野里的他,第一次面孔如此清晰的展露在我面前。
好奇心占据了我整个脑海,让我忘却了与他对视的胆怯。
“你以后要留在北京吗?”
这是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质问自己的问题,但是距离一年毕业,这个答案我不知道。因为每一天充满着变数。
“不知道。”
他定定的注视着我。捉摸不透的眼神。
我回过神,然后走开。
晚上时,小大和小二围在案前写作业。
他们的光裸的脑门在灯光反射出光。
他们偶尔会小声嘀咕,小大比小二要笨点。
小大不会的,小二会扭过头问我。
他们当然会拌嘴吵架。
骤然来了月事,刺骨的疼痛折磨着小腹的每一个细胞元。
脸色也是煞白,背后有点冒冷汗。
我内心哀嚎一声,明明还有一个星期。
舌头也在打颤,很想深眠,疼痛却刺激得脑袋。
这个时候往往最痛恨自己是个女生。
小大是个细腻的孩子,他觉察到了我的不适。慌张道:“姐,你怎么了啊?”
我使出力气:“没事,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他一下反应过来,因为以前我也曾这样过。
他跑到楼下又气喘吁吁跑上来,给我带了一杯热水还有一个热水袋。
热水袋已经蓄满了开水。
小二抱着肥大的被子压在我的身上,焦虑道:“姐,还特别疼吗?”
我看看站在我床头的两个弟弟,他们的神色焦灼在我身上。
这就是我的弟弟们,不聪明,却在我需要的时候陪伴在我身旁。
我愿意成为一把巨伞,为什么挡风遮雨,
哪怕力量微小,也要静载一路的月光,照亮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