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同一个校园的人早就天各一方。这个不仅指字面的,还有心灵的。
哪怕在一片城区里,大家也很少再有联络。科技带来的进步好像将人际交流止步于网络上了。
他们都怎么样了?
从微信圈片面得到的信息就是——
有人结婚生子了,有人步步高升了,有人出国镀金了。
还有人碌碌无为……
当然碌碌无为的人不会告诉你我平庸无获。
意外的是,我的前前任和前任都没删掉我。
我觉得大抵还没多少人能做到和前任互留通信的地步。
所以,一定程度上,我应该还算个厉害的角色。
不管在梦里,还是在茶余饭后,我总不可思议感叹自己是否真和这两人打过交道。
小B过得怎么样呢,反正常年没有空窗期。
这是朋友圈里告诉我的。
他和兰花好像短暂的复合过,后又厌恶的抛弃了对方。
尽管如此,这两人命运应是逃不了走入婚姻殿堂了。
那么小A又过得怎么样呢,通讯圈里一无所得。
是的,他屏蔽了我。
没关系,反正是我先开始屏蔽他的,我总是这样宽慰自己。
知道这件事,还是后来,当我足够勇敢解锁他权限的那一天,才惊愕住对方早已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
说实话,我是有点讶异他会干出和我一样小孩子气的行为举止来的。
对小A还有好奇,并不是单单因为他是我的前前男友。
这就和对陈、邵二人的情绪是一样的,明明不喜欢她们,却偶尔也会怀恋和她们傻乎乎干蠢事的日子,然后好奇她们如今工作得怎么样了。
我当然恶毒的希望她们的下场比我惨。
不过,我是诚心诚意祝愿小A鹏程锦绣的。这个希冀里的感情比较复杂,一个他的聪慧非凡的身份也间接抬高了自己身价,和人增加社交职场友情时,也能拿它当个话题素材:瞧,我有一个多与神共愤、人中骐骥的前前男友;还有一个是出自道德上的愧疚,他这个家伙还没怎么受过学业以外的挫折呢,我抛弃了他,他肯定要消化一阵子这泥石流的冲击力呢;另外还有一种,那是来自对勤勉执着人士的疼惜。
蛋挞两年前问过我:“后悔踢了小A吗?”
“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诚实道,有时有,有时没有。
“你可真是个渣女。”她对我竖起了拇指头。
“话说,你这人生前三年,运气真真好到爆。”她拍拍我肩膀。
“听说小A在国外有了个身价高格的甜蜜女友。”
“真得吗?”我像是个路人甲在探问路人乙的八卦。
“喂,你能不能表现得悲伤一点儿。”蛋挞揶揄道。
“我很伤感的好嘛!”
蛋挞涂了紫色丹冦的指甲戳我右脸颊:“小骗子,真像职场白骨精了。”
“没有,我真得很难受。”
为什么没有哭出来,为什么没有伤感出来。
因为在无数个历练的日子里,悲恸和情感也慢慢生锈掉。比起财米油盐酱醋茶,三十路上并且处于社畜等级的种种原因致使我不再轻易伤爱情悲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