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如是吸食yapi,亢奋如电流冲击整个身躯,每当销魂,灵魂和guo像是融化。
但是当某一天,情感腻味,身体繁复交叠扭曲不再产生激荡的神经递质去充斥整个毛细血管之时,她感觉失了力气,满身疲乏,她烦燥,暴怒: 我不需要像蝼蚁做个没感情的只能一味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下位者,我也不需要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谄媚他人,我为何还要在这索然无味的生活里挣扎?
他们骨子里都是嗜血的、变态的,缺了如海啸般汹涌澎湃的刺激素,他们都会疯狂。是的,她先行一步疯狂了,她先行一步甩了他。
不过她坚信,某一天,若是先失去饥渴感的是他,他会先甩了她。
不论是酒场娇色侍人的狐媚子,还是乡野杂沓里干瘪的天生丫鬟,还是校园秀丽清纯的学生妹,……
她可以任他尝上几回。
互相甩脱无论是一次还是两次还是无数次,最终他们还是会rou归一处,魂归一处。
只是当她疲惫想回港湾休憩时,他的灵魂和rou身还在外面徘徊流浪,那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
某一日,她看到了抽屉里藏着一张滑稽的丑照,几年了,她任其那张不堪的照片摆放在他的卧室里。
初始时,她总是不屑一顾,冷眼哐当一声合上抽屉柜,然后飞去海外,继续追寻她的热烈和疯狂。
只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然后,不知何时起,她的步子越发沉重。
然后某一刻踏进那个房间,她需要在心间打上强心剂。
一个周前,她步子如是上了胶水,气血充盈的她却只是慢慢靠近,慢慢地像是不会走路的阿婆,手指,身肢都在颤抖。
她考试从来都是优秀,或许有基因带出来的自信和从容,但她后天也有加倍努力。
她从不谦逊,谦逊是穷人的底色。
她傲慢,不可理喻,她通通都知晓,可是那又怎样。
她下巴视人,那是因为她有资本,不论是精神还是财富。
只是当他还在浪迹时,她慌了神,可是她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能怂软地低声祈求他,妥协和认输是佣人才做的可怜之事,她才不要做这种廉价的事情。
对,在不久前她干了件蠢事,她拨打了那个熟烂于心的垃圾号码。
是的,她仍旧可以趾高气昂的和杂草们做交易,杂草们很容易收买。
只是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他摔裂了手机,受到惊吓回神的她本能地从包里拿出那张偷藏的照片,然后当他的面义无反顾地撕碎它,……
哪怕分手时,他的面孔也不曾像如今那么精彩。
有戳破心事的狼狈,有如熊熊火焰山的愤怒,还有失去宝贵之物的伤感,……
齐聚在一起,交杂着,……
他们分手了,可是那个心魔依旧没有消失,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即使分手,不论是不可一世的她,还是他都不曾低声乞求对方回来。
连这一点都如此相似,讨厌这样的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骄傲如此的她仍旧不允许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仍旧昂起高贵的头颅与他对视,然后像是扔垃圾一样把那些碎片抛向天空。
在她与他之间似是落了雪。
他眼里的火焰越来越烈。
迎接而来的是刺痛的巴掌声。
他打了她,她的泪本能地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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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些言情的开头为何总从n年后相遇才展开,n年之前男女主忙什么去了?”蛋挞问我。
“那当然是作者为了偷懒。”
“可是他们明明双方爱得死心塌地,一万年都不变!既然如此,就应该从分手不久之后就应该不断进行感情纠缠以及生活纠缠!”
“这就是作者的bug,巨大的bug!为了自己爽,为了营造悲伤的代入感,为了凑字数,全文逻辑混乱,狗屁不通!”
“还有一点,我最恨的就是……”我擦擦嘴。
“什么?”蛋挞问。
“故事结尾谜底揭开说是爱得对方海枯石烂,感天动地,故事的开端和中间却要身体折磨对方,心灵折磨对方,嘴巴像是上了封带,真心话烂死在心里,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爱对方,而是爱自己,而且特别自恋,喜欢自导自演,还给自己演感动了!”
“可是不这样,故事一页就完结了,你让那些写手怎么吸引读者,怎么赚稿费?”蛋挞质疑道。
我稍稍喘口气,又补充道:“反正,我要是作者,我就要让双方嘴巴开了光也能虐个一千零一夜。”
“我要告诉读者们,为什么故事能上演一千零一集,那是因为,男主们女主们根本没那么爱对方!现实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