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指了几样菜吩咐给服务员,温然蹙眉看了一会,也点了两样名字听起来不错的。
服务员走后,温然终于送了口气,开始和顾昀迟分享今天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和一些不懂却不好意思问老师的问题。
这个时候顾昀迟就可以直接给他答疑解惑。
不一会,菜上来了,服务员还拎上来了一个冰桶,里面是一瓶香槟酒。
“尝尝?”顾昀迟让人把酒打开,握着瓶底倒进香槟杯里:“是我前一段时间存在这里的,今天刚好可以喝。”
闻起来很香,温然点点头,发觉现在这个氛围不喝一点简直说不过去了。
这酒不仅闻起来香,喝起来还不容易上头,深得温然的厚爱,忍不住贪了几杯。
“别喝太多,明天你还要上课,”顾昀迟收走他面前的杯子,但温然明显是醉了,还试图从他手里拿回去。
“没关系的,就喝一点,”温然刚要探手去拿杯子,不料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顾昀迟拉了起来。
顾昀迟不再多说,一言不发帮温然裹上外套。但就在他帮忙拉拉链的时候,温然倏地往前一倒,双臂环绕在他颈后。
见此,顾昀迟扫了一眼身后的服务员——后者立马很有眼力见地退开了。
“自己站好,”顾昀迟蹙了下眉。
此时的温然就像没骨头似的,浑身软趴趴的,但听到顾昀迟的话还是很听话地站直了。
“好的长官,”温然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随后便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开始疑惑:“这门怎么有点重影啊?”
顾昀迟立即走过去把人拦住,看温然这迷离的样子,心里越发后悔给他喝这瓶酒。
他向温然伸出手:“牵紧了,跟我走。”
“哦,”温然乖乖牵住,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觉得这一幕熟悉。
“顾昀迟,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温然下意识脱口而出,但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冬天不带手套是想把手冻掉吗?”顾昀迟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自己不也戴着手套。”
闻言,温然轻微地顿了顿,然后把手从顾昀迟的掌心里抽出来,毫不犹豫地脱掉了手套,一气呵成。
顾昀迟看着温然冲自己展开的手掌,不禁一阵无语。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顾昀迟妥协,脱掉了自己的手套戴在温然的手上,然后再牵上去。
见温然又有了动作,顾昀迟赶紧抓紧了他的手,警告道:“不想被当众抱出去,就老老实实走。”
闻言,温然有些迟钝地停住了动作,任顾昀迟拉着自己出了餐厅,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极其老实。
回到家,顾昀迟直接把人抱进浴室,示意339不用跟着。
挨了水,温然才清醒了一点,一睁眼却首先看到了顾昀迟那张冷峻的脸,突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温然往下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被扒的精光泡在浴缸里,而顾昀迟身上还穿着全套的衣服。
?!
“你…你,”温然瞪圆了眼睛,惊的说不出话来。
温然有一点强迫症,睡前必须要把自己洗干净,而顾昀迟深谙这一点,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怕你在浴缸里睡着,溺水,”顾昀迟把花洒放了回去。
“怎么可能,”温然脸瞬间爆红,身体缓缓缩成一团,只留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方便喘气。
顾昀迟嗤笑一声,转头往外走:“清醒了那就自己洗。”
主卧的浴室留给温然,他去客卧的浴室洗。
然而刚打开门,温然便在身后叫住了他:“客卧还没有添新的洗发液,你要是洗澡的话还是在这里洗吧。”
“你想一起洗?”顾昀迟挑眉看他,直接戳破。
“没有…”温然小声反驳,即便是露出来的地方也湿漉漉的,像落水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那我可以找人送来一瓶新的,”顾昀迟依在门框上,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
“好…好吧,”温热脸更红了,一路蔓延到耳朵尖,在瓷白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明显:“是我想一起洗。”
…
深夜,关上卧室门,顾昀迟去了书房,办公桌上有一束放在玻璃瓶里的粉白蔷薇,瓶子是他临时找的。
视线一转,一件精美的花瓶瓷器立于桌面中央。顾昀迟走过去把花瓶拿起来,将花束放进去,换了水。
粉白蔷薇开的绚烂,和花瓶的色彩碰撞在一起,为书房凭添了一抹生气。
顾昀迟把它们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