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扬失笑,笑得肩膀都有些发颤。
“我们许医生怎么看起来有点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陆赫扬又吻了一下许则的眼尾,说:“我们是在正大光明的接吻。”
最后的结果就是,直到塔塔下午睡醒,她也没有吃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甜甜圈。
塔塔:【悲伤.jpd】
许则:【愧疚.jpd】
跨年夜的首都烟火不断,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星”从空中滑落,落入人的眼底,形成无比花攒绮簇的光景。
池嘉寒穿着真丝睡袍,外面只简单披了一件毛绒披肩,就这么坐在风雪交加,寒气刺骨的阳台上看烟花,背影消瘦笔直。
正看的兴起,留下突然传来一声怒喊——
“嘉寒!你在那干什么呢!”
是贺蔚,池嘉寒裹紧了披肩,俯视着楼下气的跳脚的人,绷了一整天的嘴角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松动。
“快点进屋!”贺蔚冲进屋内,三两步跑到二楼把他从阳台上抱了下来。
触之所及,冰凉一片,贺蔚感觉自己心都跟着发凉发紧。
“你要是想看烟花,随便哪天,我都可以为你在首都放一整夜的烟花,保证是全联盟最漂亮的,”贺蔚说话都有些抖,“今天放的这些丑烟花,有什么可值得你看的,还穿这么少坐阳台上,生病了怎么办?”
“那里视野好,看的真切,”池嘉寒拽住贺蔚的衣领,说:“少废话,给我捂捂。”
贺蔚闻言把他抱到卧室,放到床上,撤掉落了雪的披肩,拿被子将人裹紧了。
一套动作堪称干脆利落,池嘉寒裹着被子看向正在脱外套的贺蔚,开口寻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跨年夜不用陪你父母吗?”
“你冻傻啦?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爸妈跨年夜要出去双人游,我也刚刚出完任务回来,”贺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警服都还没脱呢。”
池嘉寒这才注意到他这一身衣服,刚刚就顾着看脸了,一时看的有些入迷,可能是真的冻傻了。
而入迷是因为完全没料到贺蔚会过来,脑子被冲昏了。至于爸妈双人游和出任务的这两件事,他当时是真的完全没听清。
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手机放在旁边公放。而后来经同事一插嘴,池嘉寒便没能听清贺蔚最后的那两句话,但又碍于马上要上手术台,便没再问。
“哦,”池嘉寒垂下眼,浑身还是冰凉,但很快他就被一具温热的人体所包裹。
寒气散的很快,池嘉寒默不作声地靠在贺蔚的怀里上听他断断续续的唠叨。
“你好烦,话怎么这么多,”池嘉寒听贺蔚有力的心跳,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贺蔚没料到这么一下,愣了一瞬,继而抢回主动权,动作堪称凶狠地侵入了池嘉寒的口腔!
“唔!”池嘉寒被吻的来不及换气,持续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挤出生理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滑落。
贺蔚也很快感觉到这抹湿润,立即退开来看池嘉寒的情况。
“怎么了,别哭,”贺蔚心底积压的火气顿时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他慌忙地去用袖子去给池嘉寒擦眼泪。见池嘉寒情绪平稳了,才开始小心亲吻他泛红的眼尾。
“白痴,我没哭。”池嘉寒稳了气息,额头抵在贺蔚的肩窝上,闷声道:“只不过是你亲的太急,我来不及换气。”
“宝贝儿,”贺蔚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在他头顶温声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说。”
“这么大个男朋友牌的出气筒站在你面前,就为了给你吐苦水和出气用的,”贺蔚叹了口气,又说:“别以任何理由伤害自己,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你这么做,好吗?”
池嘉寒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不知道他是在反驳其中的哪一句话。但还没等贺蔚出口寻问,池嘉寒已经开口打断:“我做了馄饨。”
“你吃不吃?”他抬起头问。
“当然!”贺蔚看着他,笑了起来:“我们小池这么心灵手巧,怎么什么都会做。”
说着他就下床去衣帽间给池嘉寒翻外套,自己的外套沾了雪发寒,穿不了。
池嘉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但没一会视线便被再此占据,是贺蔚拿着外套回来了。
贺蔚拿着外套重新把人裹严实,然后再牵着领下床。
池嘉寒对此有些无语:“你干什么呢,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
“我巴不得你不能自己走呢,”贺蔚冲他邪邪一笑:“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再也跑不掉了。”
“做梦!”池嘉寒狠狠蹩了一下贺蔚牵他的手腕,疼的后者脸部表情扭曲了一瞬。
而后贺蔚一脸受伤的问他:“小池宝贝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难道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池嘉寒瞪了他一眼,又说:“少装可怜。”
“宝宝,”贺蔚突然靠近,注视着池嘉寒明亮又漂亮的眸子,轻笑:“我说的是一直,永远。”
永远。
太远了吧。
但池嘉寒还是忍不住发怔。
“永远是多远?”
“就是到死,也不分开,”贺蔚依旧在笑,一只手护住池嘉寒的脑袋,将人抵在墙上,轻轻索取。
他知道没办法从池嘉寒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他选择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