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江玺看着他,“那我今晚打地铺。”
周袭野真奇怪眼前这个男的,他都主动把他领自己卧室了,居然不缠着自己说一起,“我们连嘴都亲过。”
一起睡个觉,又怎么了?现在来跟我装纯。
“……阿姨,帮我铺个地铺吧。”江玺笑着看向保姆。
保姆看向周袭野,他的眼神毫无波澜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保姆摇摇头,“没有多余的被褥,只能和周先生一起睡了。”
“哦。”江玺点点头,“那就拿你床上的被子给我打地铺吧。”
坚守贞洁·玺。
听到这,原本还隐隐笑着的周袭野咳了咳,“就一起睡个觉,能怎么样?”
“我不习惯,我从来没和人一起睡过。”
何止啊,他甚至没有算得上朋友的人陪在身边过
主要是吧,江玺的睡相特别不好,睡觉的时候还喜欢张牙舞爪的那种。
“没事,你会习惯的。”
“我不要!”
江玺说着,周袭野不理,带着怨气和保姆走了,留下江玺一个人。
江玺跑去床上躺下,好软的床。他坐在床上,按住传耳器,里面是鹿挚毅急促的询问:“我的天祖宗,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刚刚发生什么了?我看新闻你被通缉了,妈的这次玩大了。你现在在哪,安不安全?新闻报道你无缘无故消失了。”
“我没事。我现在在别人家。”
“谁家?你跑哪去了?”江玺不允许有外人朋友的社交,他怎么可能跑到别人家去。
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被查出来都要完。
“我住在…那个周袭野家里,他说有他就没人敢碰我,这算不算我被……罩了?”
鹿挚毅愣住了。周袭野,那个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周袭野,居然把江玺带到了自己家里一起住?!
鹿挚毅居然咧开嘴角。
那干脆,破罐子破摔吧,本来准备放弃的。
可这十年仇必须报了。
“喂?鹿队,怎么不说话了?”
“哦……哦哦,呵,你知道周袭野那帮派,是我们仇家吗?”鹿挚毅说。
“什么?”江玺也愣住了,他知道自己组织的仇家总会被杀死的。
“我们组织里的人以前没这么少,我们父母也都在组织。他们不是因为出一个神秘任务牺牲了么?”
江玺回答一个“嗯。”
确实,自从自己父母出了个秘密任务,牺牲后就轮到他上职了。
“是周袭野杀的。”鹿挚毅咬着牙说,“他这个人一直油盐不进,怎么也搞不定他。原本准备放弃了,结果你居然打入了□□内部。”
江玺貌似猜到了鹿挚毅要说什么了。
“你不会是要……”
心脏怦怦跳,是怎么回事?
“我要你,给我把他搞定,报了这十年的仇。他是黑老大,不好弄,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怎么样?”鹿挚毅眼神坚定的说,“你不要急着弄死他,现在你是靠着他活的。你要学会,上位。”
江玺迟迟说不出话。他现在居然靠着杀父母的仇人而活,还要把他杀了。
“你……确定吗?”
“对。一年时间,这一年我们都少联系,不然我们都要完,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鹿挚毅把资料发给他就挂了。
“这次怎么能随便的给这么难搞的任务。”江玺颓废的低下头。“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吧?”
“对。”
周袭野,黑老大。
被自己强吻了,现在罩着自己。
十年前杀了自己的父母,现在护着自己的性命。
杀了他,自己活不成,良心过不去。
不杀他,良更心过不去。
“一年时间……太多了。”证明这次是真的很难搞了。毕竟昨天的林源刺杀才给一天。拜托,那可是市长儿子。
江玺倒在床上,自己怎么会经历这些。
如果不告诉鹿挚毅,就不会这样了。
啧…哎呀!烦死了!
他怎么可能敢杀黑老大,现在市长追杀自己,市长怕黑老大,而自己又要搞死黑老大。妈的这怎么可能啊。
他猛地坐起来,周袭野既然这么高冷,愿意跟自己一起睡觉肯定是喜欢自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