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策倒是替钟离软撕心裂肺地回答。
钟离软还未能摸清郎文清现下是何种心思,不敢贸然开口。
郎文清少有地露出厌恶鄙夷的神情,推开钱策,“阮娘子怕是不会平白无故地打人。”
“你!你!”
钱策一听郎文清是向着钟离软,气得快炸开,指了半天郎文清,又左右看看将她夹在中间的二人。
最后憋了半天,只狰狞地留下句:“狗男女!你们等着!”
要不是郎文清在,钟离软定要上去撕了钱策的嘴。
都怪郎文清,要不是他,她何置于挨骂?
钟离软心中又在郎文清头上算一笔。
“在下不知阮娘子原来还会动手打人。”
郎文清带着浅浅笑意,靠向钟离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离软,目光如炬。
钟离软注意到郎文清缩小的两人距离,这倒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再瞅这郎文清眼神与以往不同,不像是审问套话。
看来,应该是没有多疑她。
钟离软恢复往日演戏作派,声音放细,可怜兮兮道:“是…奴家……迫不得已……”
郎文清看着钟离软,定了定,笑意收起,“今日之事,是在下的错,冒犯娘子了。”
“哪里,将军都是为了奴家好。”
钟离软善解人意地说着,手欲攀郎文清胳膊。
郎文清恢复以往冷脸,躲开又后退几步,“为娘子寻人家的事,日后在下会亲自挑选,不会再有此类人出现。”
“将军……奴家、”
“在下事务物繁忙,先行一步。”
郎文清打断钟离软,干脆离开。
这算什么?!
朗文清这忽远忽近的态度,弄得钟离软快忍不住直接上去在他背后捅一刀。
钟离软再次宽慰自己:还会有转机,郎文清太能装而已,要有耐心。
钟离软心中默念八百遍,才平复好心情。
次日,和往常一般开店,从开店起,路非便往钟离软拉郎文清挑的人来相看。
确实是不错许多,都可堪托付,但重点是钟离软想要的是郎文清,好有机会进到他那将军府,得到城防图。
钟离软推辞一位,路非又拉来一位,从早到晚便没停,钟离软还得应付她忙碌的假生意。
“你这乳酪有问题!”
眼看钟离软憋在身体里的怒火显然快要压不住,就来了一帮人围住钟离软的店铺。
他们显然是有些冷,想找火烤烤。
“什么问题?”
钟离软的手艺可是跟她阿母学的,在隋州可谓一绝,而且配料简单,吃后健康,绝对吃不出问题,她深知这些人就是那钱策找来找茬的人。
为首的黑脸男人拉来一浑身起疹子的男子,道:“他吃了你家买的乳酪就腹泻呕吐不止,随后便长了这些,你说怎么办吧!”
钟离软凑近看了看男子的红疹,白眼快翻出眼眶,“大哥,这是不耐受啊!我这牌子都写了马奶制作,不耐勿沾,你还吃,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确定这是马奶不耐受出的红疹?”
那红疹为红小点,而不是马奶不耐受所出的红肿一片。
“我不管!就是吃你的东西出的问题,兄弟们,给我砸!”
为首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嚷着就要砸店。
正好路非又带人来,欲上前出手护下钟离软。
“不需要。”
钟离软眯眯眼睛,给路非挥挥手,示意他们俩站远些。
只见钟离软潇洒抬手,起的利落,落得干脆,啪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几掌下来,捣乱的人全都栽倒在地上,捂着脸呻吟。
钟离软得意拍拍手,转身向路非,刚要嘚瑟几句,却在路非身旁看到了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郎文清,脑子停了已瞬,倒吸一口凉气。
都看见了?
这……肯定穿帮!
不行,得赶紧跑!
绝对不能被郎文清抓住。
钟离软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余,撒腿就跑。
“阮娘子!”
“娘子!”
郎文清和路非反应过来,边追边喊钟离软。
越喊,钟离软跑得越卖力,不敢有半点松懈。
钟离软从小便躲阿母的追打,在逃跑方面别有一番造诣。
人越多,钟离软就越游刃有余。
只是绕了几个拐弯,就将郎文清和路非甩开。
钟离软望了望,迟迟不见两人踪影,放下心来。
靠接近郎文清拿图,是不行了,得另找法子。
钟离软郁闷得找到手下住处汇合。
淼青见钟离软突然回来,便猜出一二,没有多说话。
但愣头青胡承哪壶不开提哪壶,激动道:“主帅!图您已经拿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