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能把堂堂郎将军迷成那样,”
“那可是尚书大人家的嫡女,世代为官,何等人家,主动提出结亲,都给拒了,”
“我以后都买娘子乳酪,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行不,”
……
钱策在钟离软耳边喋喋不休说着,钟离软耳朵里只有嗡嗡声。
“娘子?你看行不行?”
“让开!”
钟离软推开碍事的钱策,使出战场上厮杀奔跑的劲,提着筐往回府跑,不到片刻,便跑回府。
“郎文清呢?”
钟离软抓住府内路过下人,问道。
“将军在的书房。”
下人给钟离软刚指明方向,钟离软便飞奔前去。
“我找郎文清。”
钟离软跑到书房门,对守卫说道。
守卫见是钟离软,不多说一个字,便放钟离软进屋。
钟离软气喘吁吁地触碰到门得刹那,猛得冷静下来。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理由和机会吗?
钟离软闭上眼,摒弃所有情绪,推门而进,观察房内布局,屋内四面墙上都铸满书架,所有书都分类整齐,而屋内摆设只有一张长书桌。
“娘子?”
郎文清惊喜道。
钟离软收回目光,移向郎文清,到真正看到郎文清,心尖感觉像是有微小细刺划过,不过对于钟离软来说,可以忍受,可以不在乎。
“你、”
“真巧,娘子你看,有了这间店铺,娘子就不用上街辛苦叫卖了。”
郎文清起身,欢喜地拿出将那张钟离软已经看过的地契,走到递给钟离软,只不过这次,有了官府的盖印。
那摸还未干透的印红,却让钟离软觉得格外刺眼。
“给我?”
郎文清点点头,“嗯。”
钟离软五味杂陈,强迫目光横过郎文清眼中亮光,攥紧地契,缓缓走过郎文清,眼睛快速扫过郎文清身后近身书架。
没有什么。
随后钟离软迅速转身,靠近郎文清桌前,抬眸看向郎文清,“这张地契,你先拿着,我不要。”
在外人看来就是钟离软将地契放在郎文清桌上。
郎文清问道:“娘子不喜欢这间?那换了。”
“不是,”钟离软神情肃然,“你先告诉我,你瞒我的事。”
“娘子……”
郎文清愣住。
“怎么?”钟离软言语阴阳,“是觉得我不配知道你的事?看不上跟我说?”
“不是!”
郎文清一听,手足无措,慌乱否定道。
钟离软其实心中知道郎文清是何意,无非就是不想给她负担,让她不好受。
尽管如此,钟离软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哦?那就把我当外人喽~”
“不是……真的不是……我视娘子如珍宝……怎会……”
郎文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语气哽咽道。
见郎文清这样,钟离软心里咯噔一声,不忍再咄咄逼人,扶额道:“我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以什么拒了皇帝赐婚?”
自古高官,恩旨好求,圣旨难负,若有违皇帝旨意那必定代价惨痛。
郎文清顿了顿,道:“官职……”
什么?!
“郎文清!你疯了?!”
钟离软惊掉下巴,
郎文清倒是笑了笑,“我没疯,我很清醒。”
“你!”
哐——
钟离软又气又难受,想扇郎文清一把掌,终是没抬起来,脚重重跺了一下地,低头看向地面,无语至极。
“你真是……”钟离软难骂,只觉头疼,“你不要官了,休战结束后怎么办?谁来御……敌?”
钟离软其实并没有因为郎文清因为她拒赐婚而开心,反而更多的是愁,她实在不想别人因为她去放弃什么。
现下知道郎文清是弃了官职,不由的难过,为了女人,就抛下了自己拦起的保家卫国的担子。
真是……错看他了……
郎文清明白钟离软话中意思,立即解释道:“我定不会现下去自己逍遥,我向陛下说的是,战胜后不得奖赏,辞官远朝。”
“?!!!”
钟离软眨巴眨巴眼,心间阴雾一扫而空,捕捉到郎文清话中深意,“你就这么自信?”
郎文清胸有成竹,坚定道:“自然,不过旁门歪道,小人行径,成不了气候,我定当手刃对面主帅,以警醒世人!”
“……”
“哈!”钟离软翻个白眼,气的咬牙切齿,但还是得顾顾现下,“那我祝你成功吧!”
钟离软胳膊打开郎文清,欲要出去,但又折回来,“呆头呆脑,谁会看上你!没了将军的金铠甲,你就等着打一辈子打光棍吧!”
钟离软说完,重重甩袖离开,剩郎文清独自茫然。
“小人?还想手刃?现在爱的要死要活怎么不说!虚伪!”
钟离软小声骂骂咧咧地奔回逍遥居,双手叉在腰间,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打郎文清一顿。
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没人赔。
更何况她刚才在书房探到了城防图位置,现在被气死,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