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文清见钟离软兴致勃勃,便也随她而去,碰杯喝下。
钟离软一饮而尽,喝完念叨着,又搂上苏怡月,“小意思,别担心,我何许人也?才不会一杯倒!”
苏怡月扶好钟离软,觉得钟离软可爱至极,轻声哄道:“好好好,那娘子慢慢喝,细细品。”
“嗯嗯!都听月月的,”钟离软脸上浮现出荡漾的笑容,“月月,你好香啊,好喜欢~”
“娘子?”郎文清放下酒壶,将钟离软的头扶上自己的肩膀,“累到苏姑娘了,还是让娘子靠着我吧。”
“不行、”
“郎文清,你干嘛!”
不等苏怡月拒绝,钟离软从郎文清身上弹起来,“我要月月抱,你不香,也不软,我要月月~”
苏怡月欣喜地张开怀抱,迎接住钟离软。
郎文清看一眼苏怡月,又看向抱着苏怡月不撒手的钟离软,神情有些委屈,随后低头闻了闻自己衣服。
苏怡月骄傲地扬起下巴,十分得意地说道:“将军回去熏些香吧。”
“等等!”
“我还有正事,”钟离软猛得从苏怡月怀中起身,踉跄到郎文清面前,捏住郎文清脸左右来回地看,“你怎么不一杯倒?脸都不带红一丝,你是不是把酒偷偷倒了?”
郎文清着急解释,“真的没有,娘子。”
苏怡月谨记钟离软给她交待的任务,拿个瓷碗倒满酒,递给郎文清,“那喝了它,以示真心。”
“好。”
郎文清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接过就要喝。
“等,”钟离软拿过郎文清的酒碗,“以防你使手段,我来喂你喝!”
“好!”
郎文清更加开心,美滋滋地答应。
钟离软聚精会神地喂郎文清不停歇地一口喝下。
“怎么样?”
钟离软期待地看着郎文清接下来的反应。
就连苏怡月也全神贯注地等待郎文清醉倒。
郎文清擦擦嘴角酒渍,抬头看见钟离软和苏怡月直勾勾的眼神,眼睛里写满了希望他倒下,尤其钟离软。
“好晕……”
郎文清想让钟离软开心,便捂上头装作醉意。
“那再来一杯!”
钟离软见胜利在望,又为二人添一杯,喝前还不忘嘱咐苏怡月盯好郎文清喝下去。
“真好喝!”
钟离软最喜欢这种烈酒,喝下去全身暖乎乎的,有种晕眩感,刺激感十足。
苏怡月见钟离软头左右摇摆,“要不娘子歇一会儿,吃些菜再喝。”
“没事没事,月月你多吃些。”
钟离软夹起碗里的肉,朝苏怡月喂去,很“精准”的与苏怡月的嘴擦边而过。
但苏怡月是自己找准位置吃下去。
“真乖,真好,”钟离软摸摸苏怡月额头,继续为郎文清倒酒,“我们继续。”
钟离软眼前突然出现两个郎文清,揉了揉眼睛,直接出现三个。
“怎么回事?”
“什么?”
郎文清不明白钟离软在说什么,但时刻关注着钟离软,生怕她突然晃倒。
钟离软伸手过去,想一探究竟,眼前突然黑了下去,直直倒下去。
“娘子!”
苏怡月慌张起身。
郎文清眼疾手快,接住钟离软。
钟离软呼吸均匀,显然是睡了过去。
“我去叫大夫来……”
苏怡月还是不放心,想去请大夫。
“将军真是海量,”掌柜端着一碗暖汤来,看到睡去的钟离软,笑了笑,似是早有预料,“不必担心,喂娘子喝些醒酒汤,就好了。”
“好。”
苏怡月接过醒酒汤。
郎文清抱好钟离软,不方便喂汤,“那便劳烦苏姑娘了。”
“嗯。”
苏怡月乐意之至,动作轻缓地喂给钟离软。
郎文清觉现下是好时机,开口道:“苏姑娘、”
“我知道将军要说什么,”苏怡月打断郎文清,“将军拒婚,我已得到我想要问的答案,这就足够,我勇敢追求,对得起自己的感情,这便足够。”
郎文清听着一愣,随之笑而不语。
苏怡月知道郎文清笑什么,不是笑她,而是为钟离软而笑,苏怡月也笑起来,笑得畅然,心里堵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消失不见,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郎文清等苏怡月喂完醒酒汤后,将其背下楼。
苏怡月将二人送至马车前,苏怡月与郎文清两家交好,一同长大,深知郎文清为人,不会欺负钟离软,但还是警示道:“今后,娘子身后有我,有我苏家撑腰,将军思量清楚,断然不能负娘子的心。”
郎文清点点头,郑重答应,“苏姑娘放心。”
——
钟离软靠在郎文清身上,马车略有颠簸,钟离软恢复些意识。
“要回去了?月月呢?”
郎文清柔声道:“苏姑娘回府了。”
“不行,”钟离软满脸遗憾,“我要和月月在一起!”
郎文清扶起钟离软的头,与之对视,瘪下嘴,语气可怜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