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泽将钟离软扯住,让其收回视线,小声警告道:“此事一结,回去我便给你议亲。”
“大哥!你!”钟离软气上心头,知道钟离泽的用意,现在她不能跟钟离泽扯开说她心里有了郎文清,虽然郎文清还在一旁,也只能应付答应,“好好好,都听大哥的。”
钟离软说完心里发毛,偷偷扫一眼郎文清,只见郎文清宛若无闻,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
钟离软收回目光,叹口气,现在她与郎文清真是覆水难收,却又进退两难。
现下还是不想这些了,这样彼此都默契不再提起此事,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钟离软调整好情绪,转头对郎文清道:“你想好了要在此处等?”
郎文清点点头。
钟离软和郎文清跟着钟离泽三人找的住处,又伪装一番潜入城中,不到五日皇帝新指的州府便前来上任,钟离泽与郎文清在京中的部下也用训鸽暗中建立了联系。
钟离泽从鸽上取下信纸率先打开,看着纸上内容,眉尾上扬,笑出声。
“写了什么?笑这么开心。”
钟离软好奇心拉满,凑到钟离泽身边,拿过信纸。
“这!”
钟离软瞬间瞠目结舌,抬头看向郎文清。
“何事?”
钟离软不知道该如何向郎文清转述,将信纸递给郎文清,“你自己看吧。”
郎文清接过,上面赫然写着:朝中得人检举郎将军与敌国勾结,密谋谋反,帝命彻查,现下府邸查封,全国通缉追捕将军,还请将军万分小心。
“想来……检举的也对,你如今不就和我们亲近异常嘛,”钟离软抱住胳膊,打量着郎文清不变的神情,若有所思,“他们动作也是快,我们才刚在河中死不久,他们就搞这一出,不过,说明这招金蝉脱壳还是有用。”
郎文清神情淡定,好若与他无关,抬手将信用烛台上的蜡烛烧掉。
钟离泽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趣道:“现如今,将军身败名裂,倒不如就投了我们吧?”
郎文清笑了笑,说道:“此局还未完,郎某还未输。”
语毕,钟离泽身后飞来纸训鸽,落在钟离软肩头。
钟离软看着郎文清,取下信纸打开。
张守旺,为丞相推荐上任州府,属下查得其夫人为钱骅姑姑之女,暗中来往密切。
钟离软将信纸递给钟离泽,意味不明地看着郎文清,“这上面的内容,你可以不用看吧,都在你意料之中。”
钟离泽看完信上内容,道:“这次我同你前去。”
“不行!”钟离软不同意,“大哥,这事是我从头开始参与的,怎么,你想抢功劳?”
钟离泽道:“你胳膊的伤还未彻底好。”
钟离软赶紧耍了一套拳,“不碍事。”
钟离泽早就知道钟离软不会答应,便转声在郎文清耳边轻声嘱咐郎文清,“记住,到关键时刻,你没命可以,软软不行,你可懂?”
郎文清抱拳承诺,“谨记在心。”
钟离泽满意地拍拍郎文清肩膀。
钟离软心中有数,他哥刚才肯定给郎文清说要替她挡刀。
“好了,我们去准备吧。”
钟离软拉着郎文清往外到郎文清的房间。
“郎文清,你可别听我哥乱说,你顾好你自己,我、你不用管。”
“为何?为何我不用顾你?”
郎文清一根一板问道。
钟离软嘴张了半天,任凭她能说会道,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何?”钟离软语气带着些训斥,“因为你是你,我是我,你当然只要顾好你自己就好了,你能懂吧?”
“你是你,我是我,那你此刻又有何立场来说教我做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吧?与你有什么关系?”
郎文清肉眼可见的脸沉下,不断反问道。
钟离软被问的哑口无言,心如在热锅中沸煮,又气又疼,“当然和我没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钟离软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钟离软虽被郎文清气到,但半夜准备好着装,准时出现在说好地方,钟离软秉持绝不把私人情绪带到事务上来,即使白天两人不欢而散,现下钟离软也不会说给郎文清甩脸色,不配合做事。
“去了,那姓张的要是不说实话,我可是要动手段的,到时候你见不惯可以先退到旁边去。”
钟离软将话提前跟郎文清说好,免得到时候又不愿意。
郎文清也似白日无争吵一般,语气温和道:“好,按你的来。”
钟离软撇一眼郎文清,对这态度比较满意,小声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