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见一面郎文清,跟他说说这几天的事,他也好接手。”
钟离软为见郎文清找出理由。
唐临渊看破不说破,朝偏殿喊道:“好了,郎爱卿出来吧。”
钟离软看着郎文清从偏殿安然无恙地走出,原本是有担心的,从现在瞬间全都转化为一股无名火,钟离软是猜到郎文清早就和唐临渊谋划好了,但没猜到郎文清从她入殿开始,就在偏殿,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啪——
唐临渊本来是打算去偏殿避开两人谈话,刚起身,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响彻殿内。
“哎呦呦~郎将军您没事吧!”
唐临渊的内侍惊呼出声。
郎文清挥挥手,“没事。”
唐临渊也是难以置信,他还以为两人要浓情蜜意,不曾想却是实打实的一巴掌,那一巴掌听着都疼,他也没听过隋州女子的调情方式是扇巴掌。
“咳咳!钟离将军,朕的殿里不许动武。”
钟离软一巴掌下去,气出个七八成,于是点点头,“不会了。”
唐临渊见钟离软没有再动手的意图,才放心离去。
郎文清嘴角泛着血丝,青丝散下几缕,尽管被钟离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巴掌,也毫无恼怒迹象,反而柔和笑笑。
钟离软双手抱住,哼声道:“我说之前在兆城,你那么笃定下任州府会很快上任,把我蒙在鼓里耍是吧?”
郎文清声音沙哑道:“我们扯平了。”
钟离软怔住,郎文清的意思是和骗他的事扯平了?
钟离软没有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是要容易多了,三天你能查清楚吧?”
郎文清点点头,“可以。”
“那就好,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钟离软伸个懒腰,“也不知道你们宫里的饭好吃不。”
郎文清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
郎文清眸光黯淡,“没事。”
钟离软上下瞅瞅郎文清,“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有屁就快放!”
郎文清眼眸对上钟离软眼睛,眸中情绪暗流涌动,“查清楚之后呢?”
钟离软没有多想郎文清话的意思,嫌弃道:“郎文清,你是这几天太安逸,脑子坏掉了?查清楚之后,当然就是发函布公,商议两国停战的事了,然后皆大欢喜。”
郎文清垂眸不语。
趴在旁边听墙角的唐临渊看到钟离软的傻样,无语至极,又对郎文清的磨磨唧唧而抓耳挠腮,恨不得他上前去说。
唐临渊之所以支持郎文清对钟离软的情意,除了是对郎文清宽容外,最主要还要是郎文清娶了钟离软,对于靖国那可是好处多多,绝不吃亏。
“喂!你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漏了吗?还缺什么?”
钟离软迷惑不解。
郎文清摇头,“不缺什么。”
钟离软急眼,“那是怎么了?”
“我们呢?”
“什么我们?你今天太奇怪了吧?话说一半,事情结束我们当然是、”
钟离软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领会到郎文清的意思。
郎文清见钟离软明白,又问道:“我们之前……都是假的吗?”
钟离软不敢直视郎文清,目光躲闪时注意到郎文清起伏的胸口。
她知道朗文清问出这话,是毫尽所有勇气,将自己的脸面踩在脚下撵碎,她更知道郎文清对她是情深意重,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但钟离软心里又何尝不是有郎文清呢。
可现在两国还未真正停战,他们依旧是不容彼此的敌人,不是论儿女情长的时候,说得再多都无用,因为变数太多,再多的海誓山盟,都会化为灰烬,让彼此失望。
“郎文清,等以后再说这些好吗?”
钟离软恳切道。
郎文清笑了笑,他怎会不知钟离软心里在顾虑什么,他只是想让钟离软知道他对她生出的情谊不会因为知道她是钟离软而变,他不会强迫她去干她不愿意的事,她想以后再说那就以后,哪怕没有以后。
“好。”
唐临渊偷窥,听到两人对话,深深叹口气,“爱卿也是真名不虚传,等事情查清楚,那钟离软拍拍屁股回隋州,隋州男风开放,到时钟离软哪里还会记得爱卿。”
内侍也着急,“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呀!”
唐临渊朝天又一叹,“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