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神奈川小岛中心疗养院。
诸伏景光已经和瑞妮混熟了,他就住在瑞妮的隔壁,按阿文刻斯的话说是:离得近方便看着她。
这几天阿文刻斯没事儿的时候就看诸伏景光带孩子,倒也在瑞妮面前混了个脸熟。他的淤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如今又换回了一丝不苟的穿衣习惯,连衬衫的袖角都是工整的。
阿文刻斯翘着腿坐在二楼大厅的太师椅上,他抬眸盯着诸伏景光。他带着瑞妮玩过家家,瑞妮很兴奋地发号施令,她很喜欢这个温柔帅气的大哥哥。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都暖洋洋的。
阿文刻斯恍惚间仿佛看到是灰雁带着瑞妮玩闹。
‘瑞妮啊瑞妮、’他朦胧中想。
有人叫他下楼,说安室透来了。诸伏景光余光看着阿文刻斯下楼,他和瑞妮都不能走出二楼,他自己最多能到一楼那间和阿文刻斯会面的书房。其他地方是什么结构,在这座疗养院的严密监视下,他一概不知。
安室透?诸伏景光思索,好像是新加入的组织成员,负责情报的,之前他负责过诸星大的辅助工作。
‘瑞妮啊瑞妮、’阿文刻斯想。
阿文刻斯走在楼梯上,依旧恍惚,他走下去,开门进自己的书房,他好像看到灰雁在等他。
‘她有一头灿烂的金发,’他想。
阿文刻斯坐下,他和安室透面对面。
他说:“安室君,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站在我这边的,但是你也不是真心站在朗姆那边吧?”
‘瑞妮啊瑞妮、’
安室透耸耸肩膀,说:“怎么会呢,阿文刻斯先生,我当然是您这边的人喽。”
阿文刻斯没有搭理这个虚伪的男人,他继续道:“我知道安室君在查前段时间的爆炸案,怎么样?安室君有查到什么吗?”
‘她有一双翡翠一样碧绿的眼睛,’
安室透摆摆手边的茶杯,他已经被允许坐在桌子边喝一杯茶了。他阴冷地说:“不知道阿文刻斯先生还有监视其他代号成员的习惯啊?”
阿文刻斯笑笑,“你是不是查到了有组织里人的影子?”
‘大概,是他们都像他们的母亲罢。’
他说:“我来给你揭晓答案吧,你两天前查到的爆炸犯,他的同伙就是宾加哦。”
“不过宾加都不知道他成了你眼里的爆炸犯同伙了吧,想想他郁闷的样子,我就要笑出来了,安室君。”
‘灰雁在这里吗?’
安室透不语。
阿文刻斯双手交叉端庄地放在桌子上,他继续道:“宾加是朗姆的心腹之一,安室君,要不要来帮帮我们可怜兮兮追在后面跑的警察先生?帮他们把宾加捉到监狱里去?”
‘他怎么不喝茶呢?’
安室透思考后抬头,他依旧是那副阿文刻斯讨厌的表情,他说:“宾加不是爆炸案的主犯?”
他好奇道:“阿文刻斯先生,是您引导的案件发生吗?”
‘他不喜欢绿茶了吗?’
阿文刻斯谦虚点头,他温润地说:“我也只是在时机成熟时叫了一个人来日本而已,宾加被那些警察捉住马脚,也只是天时地利人和罢了。和我有多大关系?”
安室透垂下眼帘看杯里漂浮的茶梗,他忍不住地去想:可是萩原他却在爆炸中牺牲了啊。
安室透迅速掩下眼里的情绪后道:“竟然有警察发现了宾加的存在吗?”
‘不是灰雁吗?’
“嗯,那位警员先生很灵敏,他捉住了宾加的尾巴,”阿文刻斯抿一口茶水后承认,他说:“不过不用担心啦,那位警员先生似乎死在爆炸里了,”
安室透猛然握紧手里的茶杯又松开,“这样啊,那还要怎么把宾加送到监狱去?怎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他讨厌那些白色的药片,’
“但是还有其他警察先生在追查宾加,应该说不愧是朋友吗?那位死在爆炸里的警员先生周围的人都很出色啊。”
“至于杀了宾加嘛,监狱里的宾加,比死了的有用的多。”
‘他喜欢粘稠的、透露出黑紫的红色。’
“安室君,我希望你能和朗姆手下负责宾加辅助工作的人交流,不要让他得到正确的信息,把宾加困死在日本。”
‘那些属于血液的腥臭,曾经陪伴了他几个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