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面上与他无关,但是宾加被他们抓捕的有些轻易了,反而显得有炸。长官没有给他任何指示,他也不确定阿文刻斯会在宾加身上动什么心思。但是现在重伤在医院的冈仓政明,他还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那天晚上,宾加意识到自己被公安的人带走后就开始反抗,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快到警视厅的时候,宾加发现冈仓政明竟然还活着。
他没办法,只能最后在混乱中一枪打中冈仓政明的肺叶,另一枪则擦着他的脖颈大动脉而过。
然后一时失察,被公安电晕带走。
风见守在冈仓政明的重症监护室外,他拿出手机回复安室透的消息。
安室透:注意一个粽发粽眸,身高1.75左右的瘦削青年。
安室透:他的目的是冈仓政明。
风见裕也:收到。
阿文刻斯被身/下/濡湿的感觉弄的很不舒服,他一边在这张桌子上一直有的电脑上“嗒嗒嗒”地操作,一边难耐的等安室透带吃的回来,吃完再去洗澡。
天可怜见,他是真的很饿。
安室透不一会儿就提着面包盒子推门进来,阿文刻斯依旧在摆弄电脑,他不满道:“你要饿死我吗?”
安室透哼笑一声,举着盒子告诉他爱吃不吃,想吃就少说两句。
阿文刻斯抬眸瞥他一下,“放桌子上吧,把包装拆开。”他手指向这间房间内侧一指,
“那边进去是走廊,走廊尽头左转是浴室,我让人在更衣室放了一套你能穿的衣服,你要不要去洗洗?”
安室透这下真的有点惊讶了,他一边把面包盒子拆开摆好,顺便瞄了两眼阿文刻斯的电脑界面,一边问道:“阿文刻斯先生,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阿文刻斯关上电脑,突然站起来把胳膊搭在安室透的肩膀上,他手臂勾着安室透的脖子,身上还有性/爱后的痕迹和潮湿。
阿文刻斯阴森森地贴在安室透的身后,他想起刚刚查到的诸伏景光的资料,他近两年都没有亲自动过手了,抽空陆陆续续的解码好几天,终于让他搞出来了。
日本警方喜欢用纸质资料这点就是很烦。但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实在亲近,属于能从网络上查出来的东西。他还是不太理解日本公安的脑子,为什么让两个从小长大的人一起来卧底?
WHY?(为什么?)
他嘴唇擦着身前这个金发男人的脖子,诡异道:“我从最开始,就很关心安室君呀。”
安室透汗毛倒立,第六感警铃大作,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阿文刻斯趴在安室透身上,说:“过几天,跟我去个地方。”
安室透放下手里的刀叉,他发现阿文刻斯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安室透抿抿嘴唇。侧头看那双群青的眼睛,他微微睁大紫灰的瞳孔,安室透从那双眼睛里竟然看到了隐蔽的依恋和意乱情迷。
怎么回事?又有幻觉了?但是阿文刻斯这两周不是有好转吗?
阿文刻斯喜欢和别人对视,尤其是他喜欢的人,他或许是以他人的感情为食粮吧。安室透被他一直看得不舒服,他移开视线,慎重的开口道:“我可以知道去哪里吗?”
他见阿文刻斯神神秘秘地摇头,就接着说:“那我去洗漱了?”
…………
晚上十点。
宾加还在警视厅的囚室内,他低着头,把表情隐匿在阴影里。
冈仓政明依旧躺着重症监护室里,他微微动了下手指,好像要睁开眼睛。
黑朗姆穿着白大褂明目张胆地在医院里晃悠。迎面走过来几个便衣警察,他开朗的和他们打招呼。
阿文刻斯则坐在小岛疗养院地下一层卧室的床上。
他给《圣经》别好书签,摆到床头柜的架子上,然后关上床头灯躺下。
阿文刻斯双手交叉正放在腹部,睡姿端正的宛如一具死尸,他想:
‘宾加、宾加;
为何你期望的是地位?
宾加、宾加;
为何你期待的是生存?
宾加、宾加;
你本该做的、是幻想灭亡……’
深夜,被插/到《圣经》里的书签正对着几行字,如下:
“神啊,求你救我,
因为众水要淹没我,
我陷在深淤泥中,
没有立脚之地;
我到了深水中,
大水漫过我身……”
是夜,阿文刻斯静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