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时间淮白就环着覃时辛的脖颈,懒懒地缩在她怀里。大量信息素输出后,覃时辛也重新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木头人,只有双眼睛盯着淮白看。
难消的结过了许久才回缩,灰蒙蒙的雾色逐渐从覃时辛眼里褪去,脑海里没有熟悉的神经痛,覃时辛还有些不太习惯。只是她居然又失去了意识,身体情况比她预估的还要严重些。视线完全清明时她看见了淮白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也明白了这次易感期没疼的原因。
偏粉的唇色被他咬得殷红,碎发也杂乱地沾在额头,整张脸汗津津的。察觉到目光后他看过去,露出了个乖乖的笑。
覃时辛去摸他的后颈,才伸出手,看见她动作的淮白便瑟缩了下。覃时辛停顿片刻,捏住衬衫的领口往下拉。
腺体处多了几圈牙印,部分区域被咬得极狠,鲜血淋漓的。清醒的覃时辛绝不会咬成这样,她转向淮白,对方也在看他。
紧密混合的信息素从omega腺体内涌出,覃时辛闻得明明白白,她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问了淮白一句,“……深度标记了,是吗?”
“嗯啊。”
覃时辛:“……”
她去摸淮白的下巴,指尖摸到一片黏腻,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抱歉,我又没控制住。”
有一瞬间,覃时辛仿若站在苍茫星域里,周边是枪炮撞击的轰鸣、口器咀嚼与坚硬躯壳拍打的响动,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一声声压着满溢的怒气。她从剧烈的神经痛中清醒过来,晶能炮的口正对着联邦军队,下方的地面早已是一片血海。更远方闪烁着星点,浩瀚的银河宽阔无垠。
或许是深度标记的缘故,属于淮白的信息素安抚了alpha躁动不安的后颈,覃时辛的思绪也前所未有的清明。她将淮白抱下来时瞥见了狼狈的床单,动作不由顿住。
淮白也看见了,有点心虚,但又理直气壮地挺起腰杆。
覃时辛:“……”
覃时辛:“今天只有一次吗?”
淮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覃时辛又沉默了。
她带淮白去了浴室清洗,体内收集的泄出物异常多,看着那满满一大烧杯,覃时辛再次陷入沉默。
小一还想从床单上刮点下来,覃时辛说不用了。现在已经是严重超指标的量了,多一点少一点并不能改变什么。
取了药膏过来,淮白趴在覃时辛腿上,脖颈处被抹上一片清凉。腺体处抹完,覃时辛又检查了下面,也按着药栓进去。
淮白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覃时辛下巴处,他把胃酸亲过去时没想那么多,也没特意感受什么。在这瞬间有些好奇具体的滋味,他慢腾腾地凑近了些,两人的呼吸就又交织在一起。
覃时辛将他的衣服理好,在淮白距离极近时抬起眼,对上了那双湿漉漉含着水的目光。视线缠了会,在淮白心神一动快亲来时,她有些犹豫着开口,“你嘴里有味道。”
淮白:“……”
他啪一声要坐回去,覃时辛却扶着他腰,淮白扯几下没扯动。
“不要自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淮白听着都要气笑了:“……”他哪里自卑了?这味道来自谁?
覃时辛:“我会让小一在营养液里加些调理肠胃的成分。”
淮白哦了声,没告诉覃时辛她嘴里也有同样的味道。但那些酸到泛苦的滋味,她一个alpha真的没发现吗?
突然的抽痛自腹部而来,淮白神色不变,却抱住了覃时辛,声音乖顺,却带了点显而易见的委屈,“今天少校很用力。”
覃时辛摸了摸他的后脑,说抱歉。
“我没有到,”淮白眼睛都不眨一下,声音有些儿哑,“要再摸摸。”
覃时辛撕了包装,将手套戴上。药栓扯出来,换了涂抹的膏药。淮白眼睛都要看不清了,泪浸着眼睫砸,喜欢的快乐没有盖过痛苦,他贴着覃时辛慢慢地蹭两下,喊了声少校。
覃时辛把他的眼泪擦掉,“我会帮你的。”
“帮……”淮白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帮什么?”
“调养身体,”覃时辛说,“深度标记应该在一年以后。”
她没解释太多,淮白倒是懂了。他有点想笑,这其实算杯水车薪,他的身体,不是早点标记晚点标记便能改变什么的。
但他还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好。
覃时辛摸了挺久,她动作也轻,淮白自己偷偷使劲得了不少趣,总算把那些不舒服都压了下去。
深度标记的威力过于凶猛,覃时辛的易感期当晚便结束了。淮白腺体内的信息素浓度还有些高,得再过几天。
小一在实验室抱着大烧杯犯愁,怎么也不觉得这会是一次的量,可少校都这么说了,它只能一起分析,最终得了个破破烂烂到天马行空的数据,蹲在实验室怀疑了一整晚的机生。
晶莓饮料新品促销活动在星网上打了广告,淮白准点蹲守,还问覃时辛要了光脑,他与二号一人一个,到点就抢,没抢到。
盯着未支付成功的订单页面,淮白发了会呆。覃时辛过来给他换药栓,见状道,“想要什么可以直接买。”
淮白翻了个身,腿抬起来方便她动作,想起之前的手铐,用覃时辛光脑下单了几个不同的款式,专挑贵的买,又加购了几箱手套,付款前屏幕跳出来消息,他就把光脑递还给覃时辛。
“买好了?”
他摇头,“有消息。”
覃时辛将手擦干净,随意扫了眼,正准备将消息统一交给二号处理,想起什么,问淮白,“你想去参观机械工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