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

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

“......好好活着......”

……

“师弟......这可能是师兄......最后一次护着你了......”

……

恐惧再次朝尘慕言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侵入尘慕言的四肢百骸，仿佛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隐隐之中，尘慕言听到有人在叫他——

“尘慕言！”楚晨箫在尘慕言耳边大喊，差点把尘慕言耳朵震聋，“叫你多少次了都不应。发什么呆，赶快找，不是从窗户从门进来那就是有什么办法直接从外面到房间里面的。”

尘慕言双目无神，恍惚间好想回到了九百年前……

“喂！又再想什么？”楚晨箫靠近他小声道，“你别这时候崩盘，叶殷还在等你，他们离开的时间应该还不算久。”

尘慕言的眼睛逐渐恢复往日的神气。

“嗯，我知道了。”尘慕言闷声回答。然后继续在房间里面找寻那人留下的痕迹。

不知不觉中，尘慕言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梳妆台上面的镜子上。尘慕言盯着那面镜子，心中感觉有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伸手去触摸这面镜子，光滑无暇，明亮透澈。

非常普通。

可感觉又有问题。

尘慕言心里突然有种直觉，他离答案越来越近了，就差一点，一点点……

之前在另一边的楚晨箫似乎察觉到尘慕言的不对劲，她好奇尘慕言为什么要在梳妆台前摸块镜子摸这么久。于是走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楚晨箫伸出手刚一碰到镜子就猛地把手缩回来，瞳孔地震般地盯着眼前这块镜子。

“怎么了？”尘慕言注意到楚晨箫的举动和反应。

“镜中蝶舞。”楚晨箫回答。

“什么？”

“是镜中蝶舞。带走叶殷的人用的是镜中蝶舞。”楚晨箫说道，“这是一种秘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术的存在，就连我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听一位故人所说。传说中拥有此术可以在镜中来回穿梭不受任何限制。”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有镜子在，那施法者可以任意选择一面镜子在现实与镜中穿梭。甚至可以在镜中的世界干任何事情。”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有解决之法？”尘慕言焦急地问。

“办法是有，就是再次使用此秘术传到镜中找到叶殷就可以了，而且这秘术也不是什么很难施展的，只是嫌少有人知道。”楚晨箫又补充：“不过此秘术及其消耗灵力，叶殷也不是什么高官大人物，为了一个叶殷竟然如此大费周章，我实在是不解。”

“别思考了，再思考人都没了。”尘慕言现在的心情就像把他放在火上烧一样难受。

“不是，我是觉得有蹊跷，谨慎些。”

“这秘术怎么弄？”尘慕言一副撸起袖子就要干的样子。

楚晨箫一拳敲他头上。“你智障吧。”楚晨箫骂他，“对方既然拿得出这种这么耗灵力的秘术，那想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去就不怕白给啊！”

随后，楚晨箫收起表，一脸严肃地说：“我进去。你们三个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情我会传音给尘慕言。”她看了一眼尘慕言，接着楚晨箫的周围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威压。

那是属于修为上的一种实力的碾压。

天界的上神本身就不怎么喜欢露面，更不用说离开天界了。田渊觉得能看到尘慕言这样的都是他走运了，就这还是因为对方的工作就是管辖人间的，而像楚晨箫这种天界元老级的大人物生命中要能见到那岂不是要用八辈子福气来换？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差距。

这种修为，放在魔界，魔君都要给那个人敬三分。

尘慕言不知道楚晨箫现在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就单凭她哥楚追云一人横扫魔族千军万马的能力来看，在天界楚追云排第一，她应该就是排第二。

楚晨箫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化作一道灵气进入镜面中。

尘慕言在心中默念：希望能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