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安押解着贤王,一路朝着京城而去。
与此同时,幽兰在得知秦时安大获全胜的捷报后,欢呼雀跃,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他的身边。
沈之舟知道幽兰的心思,便寻了个要给秦时安的军队送草药的由头,带着一队人马和补给,和满心欢喜的幽兰,日夜兼程地朝着秦时安所在的方向行进。
四日之后,沈之舟的车队与秦时安的军队相遇。
知道是沈之舟送物资过来,秦时安立刻出了营帐,亲自迎接。
沈之舟将秦时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看样子是没缺胳膊少腿,那我就放心了。”
秦时安笑道:“多谢沈兄惦记,不知幽兰在潮州可好?”
沈之舟摇摇头。
秦时安见状,心里一惊,忙追问道:“她怎么了……”
沈之舟摆摆手,故作叹气状,又道:“这丫头听说你得胜归来,非要来找你,现在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这才来,也正是想问问你,见到她没有。”
闻言,秦时安脸色一变,面露焦急:“没有,她没有来过这里,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离开时可带了人?”
沈之舟继续颇为无奈:“不知道,悄悄溜走的。”
秦时安急得转身就要调人去找,却被沈之舟一把拉住,低声道:“你别急,你先把我要给你的东西让人搬进去。”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她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秦时安急切地道,“这到处都是流寇,你派人找了吗?”
秦时安还在说话,手上突然被沈之舟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还是一只蒲草折的蜻蜓。
正疑惑不解,沈之舟道:“那个箱子,是给秦将军的礼物,你们就直接抬进他的营帐中去吧!”
秦时安看了看手中的蜻蜓,又看了看沈之舟意味深长的笑意,突然调转身子朝着营帐走去。
急匆匆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回过头来,对沈之舟道:“沈兄慢走,恕不远送!”
等属下将箱子抬进秦时安的营帐,他心中有些忐忑地对周围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人都走了,秦时安才打开了箱子的锁扣。
刚打开一丝缝隙,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就透过缝隙看向外面。
秦时安立刻将木箱盖子掀开,就见幽兰像蜷缩着的猫一样,待在箱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见营帐中无人,立刻从箱子里站起来,低声道:“他们都走了吗?会不会突然又进来啊?”
眼前的幽兰,身着一袭雪白的锦衣,纯净无瑕的衣料与她白皙的脸让她又像是那月宫中柔软却狡猾的兔子。
秦时安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擅闯军营,要是被人发现了……”
幽兰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庞,毫无顾忌地轻柔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从最初的浅尝辄止逐渐加深,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快喘不过气,幽兰才带着些许的委屈,低声道:“我太想见你了,现在就想见你。”
秦时安把她从箱子里抱出来,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我知道,但这样太危险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嗯。”幽兰轻轻点头,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两人在营帐中抱了好一会儿,秦时安才轻轻推开幽兰,道:“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先回潮州,等我回到京城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来潮州找你。”
幽兰摇摇头,道:“大哥说了,不让我待久了,就在前面的福来客栈等我,明日一早我就悄悄溜回去。”
秦时安心中一动,又将幽兰紧紧抱在怀里,低声道:“那留给我俩的时间可真少啊!”
两人在营帐中相依相偎,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时安命人抬了水进来,换他给幽兰沐浴。
他细心地为沐浴洗净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而细致。
幽兰静静地躺着,脸上洋溢着笑意。
待幽兰洗净,秦时安用温暖的布巾将她轻轻裹住,小心翼翼地抱到营帐内的软榻上。
他坐在她身边,为她擦拭头发,幽兰盯着他道:“你还要去求太子翻案吗?”
秦时安点点头。
幽兰将下巴抵在秦时安的肩膀上,轻声道:“我宁愿你平平安安的,也不要你为了我惹怒太子。”
秦时安轻抚着幽兰柔顺的长发,低声说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陆伯父,为了我爹。”
他继续擦拭着幽兰的头发,慢慢感觉到她拥抱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滑落,侧头一看,这只小兔子居然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幽兰就悄悄地爬了起来,正准备下床穿衣,赤裸的脚踝突然被一把抓住,秦时安低沉迷糊的声音传来:“外面还有哨兵,你打算怎么出去?”
幽兰转过身,蹙眉道:“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