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最让他痛苦的便是成了狼人,一旦他们变身后的状态,那么无论相隔多远,他们就能听到彼此内心的想法,这是为了方便作战,但这也是难堪的技巧,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当雅各布学完狼群的技巧准备回家时,恩布里从一边大笑着蹿出,他的脸上满满是打趣“哦,某人想温妮想的快发疯了,你可以训练时少想一下她的名字么,我满脑子都是你在叫着……温妮……温妮……温妮,脑仁都快爆炸了。”
听到恩布里提起她的名字,雅各布生气的推了他一把,但显然恩布里还是不停地继续拿温妮打趣着雅各布:“你这样快让我都产生错觉,以为我也深爱着她。”
雅各布颤抖着身体控制不住的变身了,他刚刚换好的裤衩就这样又成了碎片。
恩布里见局面不对后退一步,摇了摇头“又来,够了雅各布,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怒气,不然你一辈子都不能见到温妮。”
雅各布还是没能控制地冲了上去,他咬破了恩布里的脖子,和恩布里在丛林中撕打着,折断了一棵棵的巨树,而其他随后赶来的狼人兄弟们则在一旁看好戏,欢呼着雀跃着为他们鼓劲。这样的厮打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这样可以提高他们对自己狼人身体的控制程度,让他们更加熟悉自己,增加战斗经历。
最后两个人混身是伤的倒在了草地上,伤口看上去可怖而严重,但当太阳落山的那一刻所有的伤都会好起来。
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回家,由于刚刚变成狼人,他的身体还在适应阶段,变完身后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家里在他变身时摔坏了不少东西,那一台老坏的电视剧、比利和母亲结婚时买的柜子、还有一系列的桌椅板凳,昨天才和比利将所以损坏的物品收拾出去,收拾好的客厅显得格外空旷,他慢悠悠走回房间将自己丢在了那张已经不太适合他睡的小床上,将头靠在木墙上,似乎想起了昨天温妮隔着小窗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那浅浅的呼吸。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阻止自己不激动的冲出去拥抱她,他还不能见她,至少在不能控制自己变身之前不能去见她,他不能伤害她。
隔着那木窗,他听到了她浅浅的呼吸声,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甚至她起伏的心跳。他一遍遍的呼唤她的名字,听到她的回应心内的胆怯便少了一份。
“不要再来了,温妮。”当时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他刚刚才变回来的身体还在剧烈的疼痛着,他希望温妮不要再来看他,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时会伤害她,就像那天他锋利的牙齿离比利的脸不到一寸。但他又深深的害怕她不来看自己,他痛恨自己的这种矛盾情绪,怕温妮误会又压低了嗓门解释道:“至少在我病好之前不要来,等我好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明天一定要把摔坏的电话修好,再将电线接好。
“你是怕像上次的流感么?”随着温妮带笑的声音响起他也回想起了那次的经历,他强吻了生病中的温妮,导致自己最后得了更严重的流感,雅各布的脸显现出了笑容,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痛,那一直困扰自己的愤怒也压了下去。
“我会来看你的,这次才不听你的,我不管你是得了什么鬼单核细胞增多症还是感冒了,你都给我快点好起来,下次我带墨西哥玉米卷给你!东西我留在窗外了,你记得拿。”温妮的声音有些故作强势,但却那么的温暖。
待听到窗外的声音消失,他打开窗,贪婪的望着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背影,忍不住从窗口跳出跟在她的身后,但身后的比利叫住了他,比利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赞同,他捏着拳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向丛林里跑去,等到了深处整个身躯往前一扑变身成了一只棕色的巨狼。
他沿着无人的丛林不停地奔跑,只有在奔跑时他内心的愤怒与恐惧才会减少几分,耳边的风呼呼的刮过,树枝打在他坚硬的皮肤上,没有终点也没有目的的一直奔跑。
他多想告诉她一切真相,但他又怕她知道一切真相,他是那么了解她的胆小与退群,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避免着任何超出她控制的事,他怕当她知道真相时变得害怕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打断了回忆的思路,他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棒球帽,那是温妮昨天带来送给自己的礼物,因为害怕像前两天一样控制不住变身而将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撑破,所以一直舍不得戴。
躺在床上,将帽子半盖在了脑袋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些属于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