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家热络地讨论着小飞和言心的婚礼细节,好像大家都充满了期待,期望这对新人可以获得更多的幸福。门铃叮叮叮地响了起来,刘婶在门口迎接着,进来的是邹家父子。二人来看望老太太,回来了这么久还未能见上一面,已经是失了礼数了。洛然与邹其源聊得热络,邹父坐在老太太身边,另一侧是王飞。邹其源问着洛煋呢,赵红雨告诉他洛煋最近身体不舒服在自己房间补眠,邹其源便不再追问,只等洛煋自己下楼。
聊的时间也不短,洛然见洛煋一直没什么动静,便带着邹其源一起上楼,想着喊醒洛煋一起吃饭。
邹其源敲响房门,见没人应答,便看向洛然。洛然比画了个轻轻的动作,轻轻打开了洛煋卧房的门。
洛煋安安静静的睡着自己床上,洛然看着只见洛煋脸红得有些异常,他轻轻的将手覆在洛煋的额头上,洛然只觉烫手。他小声对邹其源说着“发烧了。”
“他是不在医院冲啥了啊?都多大了咋老来病呢。”
“我去叫苏医生。”洛然起身准备开门出去,邹其源直接抱着双膝坐在了地毯上,他似乎只是想寻个清静的地方。洛然刚开门,苏医生就站在门外。
“我就说你是神医,你看看,屋里那个发烧了,都烫手。”
苏毓点点头“怎么办,我现在倒是希望我失业。”他摸摸他的口袋,又问了洛然“你哥是不是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吃?”
“不光没吃,早上你们刚来那会儿还吐了。”洛然摆摆手,他哥的身体素质他可没办法,从住院到今天身上的肉都掉没了,现在更像是有不良嗜好的掌柜。
“拿碗粥吧,给药顺下去。”
洛然轻手轻脚地下楼,尽量不打扰大部队的谈天。刘婶就在厨房,端了碗他之前要喝的马蹄百合。洛然端着上楼,就这两粒小药片给洛煋吞了下去。
“热得难受了吧?”苏毓摸着他的额头,估计洛煋的体温。
洛煋也不说话,虽然身体发热但他感觉冷,苏毓的手给他的体感更是冷,他一个劲儿地往被子里躲。
苏毓还要笑他“这孩子也不傻,这不冷了知道找被子。”邹其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洛煋没有一点力气索性一脸苦笑不想说话。
“邹哥,你想没想我哥?”洛然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邹其源先是一愣,然后恢复了有些落寞的表情,“上回咱们聚到一办你不就跑了,怎么不想。”今天的邹其源穿着得格外中式,仿佛不再是昔日的美式街头小子。他的脸上多了愁容,“老爷子,限制出去了。”苏医生没有接话,洛煋迷迷糊糊的在被子里。洛然望着邹其源,他仿佛听见某些数字的倒数,但他还是开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哥。”
“嗯,我知道,都说今天有个坎儿。”
“坎儿就给人过的,放心吧。”洛然陪着邹其源一同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搂着这个往日健壮的兄弟。
世事无常,最近的体验还是不够多么?
另一面,管乐被提审的这几天,他一口咬定与他无关,他不知道定罪的证据此刻还在新创的办公桌里。
楼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王飞与邹父谈了一句话,事关性命,大家都安静地听着,包括老太太,最后也没有多说。事情已经发生,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定要有所牺牲。你不甘愿?谁又真的心甘情愿呢?若是现在直接接走谈话,就真的无半点回旋之机。已经是这个位置的,他又怎能不懂?
邹父老泪纵横,恳求大家帮一把家里的不孝子。即使邹其源不争气,现在只是给他求个平安度日,王飞和赵红雨总归是首肯的。顾言心在一旁宽慰,邹家不会有事的。邹父见老顾家的长女也如此说,他更明白了。
事已至此,无需挂怀了。
楼上的洛煋吃完苏毓给的药,又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是药效还是身体真的需要休息。就在这时,洛煋的手机响起,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然然,你接。”
洛然从地毯上一骨碌地爬起来,拿起桌面的手机。
显示是李书豪。
“哥,李书豪?”
“免提。”
“喂,洛煋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的。”
对面的年轻人好像笑了一下,
“观宏寺项目,新创没中标。”
洛然一愣,洛煋没什么反应,他直接说“好的。”
“咱们厦门中了!”
洛煋的脸上浮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辛苦了,给乔老带个好。”
“好的洛煋哥,详细的我晚点发你,听您声音是感冒了?一定好好休息啊。”
洛煋连连答应着,挂断电话。
一时不明所以的洛然,“哥,你?不对,咱家到底几个公司啊?”
洛煋躺在床上只是笑了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告诉红雨小姨,可以准备开工。”
只需一句,洛然便明白了洛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