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安尬在一旁,刚夹起的面再次掉回碗里,周围的空气随着曹知韫周身散发的强势气息降到了冰点。
他果然吃醋了,而且是这么小一件事,那他要是问起明天的安排,她该怎么回答。
墨菲定律,果然曹知韫还是问起来:“明天怎么安排。”
“我明天约了朋友。”谭乐安快速回答,她也不清楚究竟在害怕什么,明明知道曹知韫不可能伤害她,但还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谁?”
“邹涵。”谭乐安说完后,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害怕,放下手里的筷子,直起身子,呵斥道:“韫总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我要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你搞搞清楚,我是你朋友,不是你的所有物。”
曹知韫将口中的面条咽了下去,抽取一旁的纸巾,仔细的擦过嘴角的油渍:“好,,那明天带我一起。”
谭乐安本以为会和曹知韫吵一架,没想到曹知韫临门一脚踩刹车。
“不方便。”谭乐安为难道。
“到底和谁去?”曹知韫皱起眉,声音也提高很多。
“上午陪杨雨宁买家具,下午陪邹涵逛街,晚上和邹涵看舞剧”谭乐安闭着眼一股脑将明天安排全部说了出来。
沉寂片刻,见曹知韫没有回答,谭乐安这才抬眼望向他,此时的曹知韫表情虽看不出变化,但眼底的怒气已然掩藏不住。
“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吧,不知道繁忙的韫总明天有没有时间?”谭乐安小心翼翼的问,她也是有私心的,许氏家居的产品在华国是数一数二的,若明天带着曹知韫一起,说不定买东西时还能刷脸打折。
曹知韫像是得到糖的小孩,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这面真好吃。”
第二天,许氏家居的商场门口,杨雨宁一身黑色风衣,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他站在门口时不时看下手机,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雨宁。”谭乐安穿着淡紫色的毛衣外套,一条皮短裙,带着黑色鸭舌帽朝他走去。
杨雨宁原本喜悦的心情看到曹知韫的那刻烟消云散。
曹知韫穿着黑色针织毛衣,水灰色休闲裤,一双白色板鞋,慵懒的走在谭乐安身后,肩上还背着谭乐安的包。
“他怎么来了?”杨雨宁问。
“许氏家居是徐之遥家的,我叫曹知韫来刷脸给你打折。”谭乐安一脸自豪的说。
杨雨宁哭笑不得,喃喃自语:“我有钱不需要打折。”
自打进商场曹知韫和杨雨宁就宛如小朋友,什么都要比较,挑选沙发比软硬,挑选桌子比款式,而这场较量的评委有且只有谭乐安。
从早上一直逛到中午,谭乐安早以累的筋疲力尽,那两人却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谭乐安被吵得实在受不了,无奈的说:“吃饭吧,我饿了。”
“安安我们吃火锅吧,之前你在法国时总念叨想吃。”杨雨宁凑到谭乐安跟前说。
曹知韫倒是没有在争论,只是站在原处,心底的醋意已经到达顶峰,他找她花了八年,直到三年前偶然的机会才得知她的消息,没曾想他的苦苦追寻,杨雨宁却轻而易举。
“火锅可以吗?”谭乐安回头询问曹知韫的意愿。
曹知韫露出牵强的笑意点头。
中午火锅店的人并没有很多,杨雨宁定了包间,相对私密许多。
进入包间,谭乐安放下包,转身去了厕所,房间里只剩下了曹知韫和杨雨宁。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火锅沸腾的咕咕声。
“韫总喜欢安安。”杨雨宁替谭乐安布置碗筷,看似不经意的问。
“我以为你八年前就知道。”曹知韫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却不甘示弱的回答。
杨雨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蔑的眼神扫向曹知韫:“可八年来你们依旧只是朋友。”
和律师比嘴皮无异于以卵击石,曹知韫一时哑口无言。
谭乐安推门进来,房间里除了火锅的香气,还夹杂着一股杀气,她玩笑似的问:“你俩打架了?”
杨雨宁顾左右而言他说:“还是你以前爱吃的调料,不放香油放清汤。”
曹知韫虽和谭乐安朝夕相处,但他们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机会很少,更别说吃火锅,相反,杨雨宁和谭乐安从小就认识,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
曹知韫心情烦躁,筷子不停搅拌着碗里的调料,嘴里自顾自小声说着:“就显着你了。”
“安安,你搬我家来吧,总这样麻烦韫总不好,韫总终归是你甲方,哪有乙方住在甲方家里的。”杨雨宁说着给谭乐安碗里夹了个虾滑。
“还是算了,你不是还要追那谁吗,我住你家不方便。”谭乐安婉拒道。
曹知韫听到谭乐安拒绝,心底一阵狂喜,又听到谭乐安说杨雨宁要追别人,觉得事态变得有趣起来。
“我和韫总不同,我从始至终目标都只有一个,不会轻易带人回家,但韫总可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不挑食的,你在韫总家会耽误人家寻花问柳的。”杨雨宁说。
“杨律师说话就说话可不要拉踩,什么叫有花堪折直须折,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曹知韫极力辩解自己的清白。
“好了— —吃饭就好好吃饭。”见二人又争论起来,谭乐安忍受不住的喊道,“等项目完成我会搬出去的,雨宁你不用担心。”
见谭乐安生气,二人没在说话,低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