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谭乐安始终开心不起来,对于她来说,谭建国对她是有过亲情的,虽然他包养情妇,私藏赵晴安的钱,但在谭建国家借住的日子里,他切切实实给过谭乐安久违的温暖。
“克星”一词的魔力再次袭击着谭乐安,她似乎永远摆脱不了这个称号。
她趁着曹知韫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她身上,她偷跑了,跑到了陵园,秦颜的墓前。
她将手里提着的一盒巧乐兹放在墓碑前,从包里抽出湿巾,擦拭着秦颜的墓碑。
擦拭一遍后,看了眼手上的湿巾,湿巾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她轻声笑道:“颜颜,看来这八年你并不孤单,徐之遥经常来吧。”
她从盒子里拿了一根巧乐兹,面对着墓碑坐下,与墓碑对话:“你应该不介意我吃一只吧。”
谭乐安咬了一口,没咀嚼两口,鼻尖变得酸涩,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滑下:“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颜颜,跟你分享个好消息,我终于彻底和谭建国一家说拜拜了。”
她抹去脸上的泪,盯着手里的雪糕喃喃道:“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就是命里带煞,似乎我总会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或许,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
“你怎么总这么自以为是。”
谭乐安闻声望去,徐之遥抱着一束黄色玫瑰从远处走来。
他将花放在墓碑前,对着秦颜的照片打了招呼,又从雪糕盒子里拿了支雪糕。
“韫哥发了疯一样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徐之遥也盘腿坐在墓碑前,他腿长,过道窄,坐下时在地上来回挪动了很多次,才勉强放好他的大长腿,刚坐下,他就掏出手机拍了张谭乐安的照片发给曹知韫。
“你干什么?”谭乐安问。
“跟韫哥交代你的去向。”徐之遥说。
谭乐安深深吸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表示无奈。
“你应该珍惜韫哥这么爱你,不要失去了才后悔。”徐之遥语重心长地说,像是说给谭乐安,又像是在说自己。
“可我怕伤害他。”谭乐安低语道。
“那场直播我看了,什么丧门星、克星,我看都是一些怪力乱神,无稽之谈,你若真是这么厉害,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乱了,直接派出你,就可以横扫一大片。”徐之遥调侃道。
谭乐安忍不住轻笑了声。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离开韫哥的吧?你手机关机是想再次离开?”徐之遥猜测道。
“嗯,我虽然也不信我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我不敢拿他冒险。”谭乐安说。
“谭乐安你真的很奇怪,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会比旁人通透,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你经历的这些是所有人都会经历的,谁不生老病死,不过是时间而已,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时间恰巧重合了身边人的结局。”徐之遥专心致志一边吃着雪糕,一边说着,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着安慰谭乐安的话 。
“谢谢你。”谭乐安盯着徐之遥诚恳的说。
徐之遥扭过头,对上谭乐安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不过三秒,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两人打了个寒战,迅速挪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