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霁白带着他和小白一起去超市购买了肉馅白菜和好几摞圆形扁状沾满粉末的奇怪东西。
回到家里,他正准备拣起一张仔细观察,就被江霁白赶去吸收帮忙。
“唔?”帮忙可以,但是这个东西他从来就没见过。
“这是什么?”他如愿以偿将一张瘫在自己手心,扯了扯还能扯动,具有延展性。
“这是饺子皮,用来包饺子的。”江霁白回答他,心中依然感慨此人居然连饺子都不知道,他过去人生的二十二年究竟是如何度过的。还没吃到手,有人就心疼起来了。“今天是冬至,我们这有传统是吃饺子。”
听到有吃的,季松安的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好,吃的好。他来到这里半年,发现这里的人类对于美食的研究颇为精深,每一种食物都能做出不同的味道,简直是天堂!
可比末日时代那些奇怪味道的营养剂好喝多了,更别提他吃的那些植物茎蔓了。他以前究竟过的什么苦日子啊。
“这是我第一次吃饺子!”季松安舔了舔嘴唇,将红润的唇瓣染上水光,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他现在一点不担心会被认为是异类,江霁白早就和他站在一条线上了。在他面前,他永远可以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好好好,第一次吃不管味道怎么样都得说好吃。”江霁白合着手上的肉馅,将其与白菜末混合在一起,一个粉红透绿的肉团子在他有力的手掌下被揉得服服帖帖。
有了季松安打下手,一人蘸水一人包饺子,桌案上迅速摆满了白白胖胖的元宝般的饺子。
期间季松安踊跃想要参与,在糟蹋了五张饺子皮后被剥夺了包饺子资格,发配去蘸水。其饺子软软塌塌,不仅立不起来还会露馅。
江霁白无奈了:“想不到你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包饺子也藏不住馅啊。”一语双关,狠狠戳中了季松安脆弱的自尊心。
“我哪里藏不住小心思了。”季松安反驳道,偷偷瞅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把手上的面粉蹭在他鼻子上,让他像一只小花猫。
季松安捧腹大笑,笑得蹲到地上去,只有手臂和脑袋扒在桌子上。
江霁白早就看到了他的动作,只是没拆穿,任他去玩(自己)。眼下也只是无奈地看着开怀大笑得某人,看了看手中的肉馅,他放弃了反击的心思。
行吧,就欺负他老人家心善,不舍得欺负小可爱。
他眼神斜睨着季松安翘起的臀部,少年柔韧度极高,腹部压在大腿上叠起来,塌腰挺胸,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江霁白忍住了踢一脚的想法,难耐地收回视线。
不能踢,丢了老婆就完了。
“叩叩叩——”门被敲响,两人奇怪地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江霁白手上有肉馅,季松安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面粉,十分自觉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季松安见到了两位中年夫妻,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等候,两人都姿态从容,和蔼可亲。
这是季松安没见过的生面孔,他猜测是江霁白的客人吧。
“叔叔阿姨,你们好。是来找江霁白的吗?”季松安退到一边,给他们留出走路的空间。
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八卦的色彩。自己儿子的八卦,那一定得听。
江霁白这小子向来独立,虽然一副温和面孔但实际上从来不带朋友回家,这孩子必定与他关系匪浅。
江母亲切地握住季松安的手,季松安吓得抽手回来,又发现这样很不礼貌:“对不起!我手上有面粉,不好意思。”他小心地道歉,感觉这样辜负一位风采依旧的女士很失礼。
江母理解地点头,笑着跟他一起进门。
季松安正准备喊江霁白告诉他来客人了,就听见对方说: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季松安瞬间呆立在原地,这是江霁白的爸爸妈妈。他肃然起敬,挺直了脊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叔叔阿姨好,我是季松安······”他反复思考自己刚刚有没有不妥的地方,啊,好焦虑。
看了看他受惊的模样,江母噗的一声笑出来,抚了抚他的后背,没忍住揉了揉他可爱的脑袋。她一向喜欢这种乖巧可爱的孩子。
“不用担心,随意点,就当是自己家啊。”江母安慰他,让季松安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虽然但是,当成自己家也有点太奇怪了吧,他不禁有点红了脸颊。
江母又将矛头转向了江霁白:“幸好我来了,不然怎么知道你金屋藏娇?怪不得连个信息都不发,也不知道回家,原来是身边有人了啊。”她说话一向大方敞亮,调侃起儿子来也是毫不犹豫。
自从江霁白成年后,他们就这样平等交流。
江霁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容易害羞,你别乱说。”
莫名又被cue到的季松安又突然一立正,尴尬地抿了抿唇。刚刚准备说些什么,他的小脸就被江母揉了揉。
带着温热的柔软手掌轻轻抚摸,让他本就微红的脸颊更烫了。
季松安心里默默说道,是和江霁白完全不同的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