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还有可操作性。”

“那可不，小兰总属于归国优秀人才，政策上有很多便利之处。”随后，文韵涵话头一转，“初初，去拜访一下小兰总，看看我们两家公司可不可以有什么深度合作的地方？我说的是白氏和兰氏。”

“啊？”沈念初大惊，她最是不想被扯进这样那样的利益当中。

“600亩地，那么大的体量，兰氏也不可能一家吃下，肯定会有各种合作公司，承建公司，兰氏现在正往轻资产模式发展，所以我觉得白氏和兰氏是有很大可能性合作的。”

“文姐，您是替思玟考虑还是为小白总考虑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有，我听说，小兰总先前投资的一个可穿戴设备公司最近正在找代言人，要不你也帮忙打听打听？”

“文姐，您的消息可真灵通，我只听说那家可穿戴设备公司要冠名一个科技类综艺，没听说要找代言人----”

“哦，这样啊，咱们公司刚好要推一个这种类型的综艺，我去找小兰总聊聊冠名的事情。”

“文姐，你又套路我。”

“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沈念初无奈地摇摇头。文韵涵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语气聊着最有商业价值的事情。

没几天，文韵涵又给沈念初打电话：“初初，出来一起吃饭？”

“文姐，不用这么客气吧？”沈念初本想说，咱们一个公司，又在一个办公室，还是朋友，干嘛这么客气，转念一想，也对，文韵涵自从做了制片人，基本上每个月出现在办公室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还是要珍惜一下一起的机会，所以便答应了过去吃饭。

“来嘛，快来，我让司机过去接你？”文韵涵却似很着急的样子，连司机服务都提供了，这让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用，不用，你在哪里？”沈念初受宠若惊，慌忙问地址。

文韵涵报了一个地址，半路的时候，沈念初忽然想起来，那不就是兰诗蕾之前带她去的那个居民楼里的餐厅吗？然后沈念初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重又拨了文韵涵的电话：“文姐，我突然有些急事要去处理，我可以不用去吗？”

“你觉得呢？”文韵涵反问她。

“就说我突然肚子疼或者感冒不方便出门，随便编个理由？”沈念初凝眉。

“沈念初，你不怕今晚我们直接改在医院见？”

沈念初叹气：“我怎么有一种被人卖了我还帮着数钱的感觉。”

“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都等着你呢。”

“大家是不是都知道了啊？”

“高管们大概都知道了吧，还有人专门向我求证过，你们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张扬，但你也知道，咱们公司还是有不少老人的，大家猜一猜也就猜出来了。”

“哎---”沈念初长叹一口气。

“其实她们知道了也好。否则平时你们那么熟，万一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沈念初知道文韵涵说的是前几天几个高管练习钢管舞时八卦成人运动的那件事情。

“好丢脸。”沈念初郁闷地咬手指头。

“没关系，你也知道，她们那群人虽然平时爱疯闹，但还是有分寸的，大家点到为止即可。”

“好吧。”

“我可提醒你啊，平时你和她怎样都无所谓，但今天是工作场合，毕竟小兰总是我们的客户，也许以后还可能是我们的大BOSS，所以，别任性，不过，”文韵涵话锋一转又笑道：“我知道我们家初初最懂事明理识大体，是不是？”

沈念初硬着头皮到了餐厅，推门进去便看到了吾悦传媒的几个高管，当然，文韵涵，白歆蕾和兰诗蕾也都在。

“这个地方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搞着玩的，比较有童趣，希望大家喜欢。”兰诗蕾笑容和煦，声音温柔好听，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沈念初的同事们表现得很优秀，平时她们偶尔聚会时没几分钟便原形毕露，扯领带的，撸袖子的，现在倒好，一个个举止优雅从容，言谈得体幽默，俨然一桌子绅士淑女。

兰诗蕾话虽不多，但是非常有控制场面的能力，她轻描淡写地发起一个话题，然后静静地当听众，适时地插几个字，但永远不会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眼见话题讨论过深或者有些无趣，就又不动声色声地转入下一个话题。

所以虽然大家都表现得极度端庄舒雅，但并不拘谨，场面甚至很轻松，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愉悦，甚至沈念初也是如此。

在自己不是主角的场合，沈念初向来都是那种听得多说的少的那个，今天这场面更当如此，她恨不得做隐形人。

但是她进门的时候只有一个主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