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暗自挑剔地直直看向对面那位“青睐自己”的适龄女人。
她其实长得也还算行。虽然这女的看着不像是个听话的,但在当上老总的女人堆里,肯定乖得能排上号,还姓“于”,这就对了,虽然不像于跃那几个受宠,勉强也能帮家里公司,
还能给大哥二哥填堵......
假装低头吃菜来掩盖面色的猥琐,刘副邪笑着。
如果她追我的话。
至少得生三个,得有个男孩,不不不,至少要俩男的。
......
经过一番评估,刘副手才终于从自己精密的推演中晃过神来。
正准备高傲地向对面女人投以“检验合格”的假笑,他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女的注意力已经放到接上他话头的同事上了。
伴随着刘副手深恶痛觉的“舔狗”“小白脸”“凤凰男”的话语,女人竟然时不时点头接话,还敢微笑,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时怒火攻心,他瞪着双大小眼暗自张口型骂道:“不检点!”
身旁的许之诚敏锐感受到身旁“超雄”下属的失态,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侧眼上下扫视示意他注意,
这人在干什么?多大人了,情绪都管不好。
关系户真是麻烦。
刚上任不久的年轻“耀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家里的姐姐妹妹妈妈嫂嫂的什么时候不都是乖乖听自己的,就连眼神声音都不敢重一点。
刘副手呼哧呼哧地轻声喘着粗气,掩饰地低下头死死盯着碗里肥美香脆的烧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碗里那位经历了几生几世的旷世绝恋,才红着眼睛,结下如此深厚的“情仇”。
司晨鸡鸣!
吃喝吹水间,大家也渐渐熟络起来,开起了玩笑。
甲方里几位男的向感觉嘴有点痒,盯着着饭桌旁事先准备的好酒,着急得心中似乎有火在烧,待时机成熟领赶忙团结一起向不喝酒的许总巴望着,小心翼翼地提议想喝点小酒微微助助兴。
“许总,要不就来一点。”
“许总,我们不会耽误工作的。”
“许总,......”
生意谈得不错,氛围到了,许之诚也懒得管太多,看向于芷落眼神传意,有准备吗?
人家眨眼,表示没问题,都有准备好。
她随意挥了几下手开场,笑着点道,“想喝的人就喝点,不想喝不勉强,别耽误明天工作哈。”
“谢谢许总!”
“谢谢老大!”
于芷落眼神示意张筱雪,素来机灵的小张连忙安排人送来酒杯,倒好红的白的,供想喝的人随意取用。
醇韵扑鼻的“香臭味”酒气顷刻间洇满了包间,酒气醉人,更是一团和乐。
由于甲方领导妈妈不喝酒,即使上酒了,饭桌上竟还是一片和和气气,套不进往日的“酒桌文化”模板,也没人敢主动敬酒劝酒,甚至喝酒的都不见往日所谓“寻常”饭局的狂放张扬。
几位通红着脸蛋缩在一团,小声蛐蛐着胡话,无一不担心着酒品不好,被清醒的同事同行们看笑话。
照顾到自家老板实在不喜应酬,恰好钟总又不太懂技术,所以这些出头露面的事情一般都是由钟总在负责,要不是人最近跑国外谈生意去了,而且这位甲方妈妈又太过重要,不然自己老板也不会来。
多亏自家老总“宅”,工作就是工作,干完活就散伙的孔欣馨张筱雪一行人太久没碰过这些东西,不是不太会,就是生疏退化了,模模糊糊地靠着记忆、想象或者搜索引擎提前做好功课,第一次看到这情况惊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互相对了眼,转头默契地焦虑起来,
酒桌要敬酒的吧?救命,这...这太新了,我们到底要不要敬酒呀。敬茶吗?谁先敬,先敬谁呀?!对对对,看老板指示。
对于这些问题,于芷落倒是不困扰,提前问过钟懿,说这位许总对酒桌文化也不是很感冒,甚至可是说是讨厌,可以带点酒,不过不用敬酒,也不用搞什么活,倒弄得人家尴尬,脑袋清醒点,吃吃饭,喝喝茶,联络联络感情,谈好事情就好。
简单的。
目光投向隔壁,看许总和于总两位老大边品茶聊得不亦乐乎,从公司发展到生活日常,全然没有喝酒互敬的意思。
看着眼前的和谐景象,她们的心也渐稳下来,也是甲方妈妈不喜欢酒连忙从酒上移开,支起耳朵奋力捕捉着领导们的一字一句,期望即使能接上个感叹号,当个气氛组也是好的。
许之诚也意外觉得跟这位于总相处很舒服,做事得体,言之有物,见解深入,而且据说这位堂妹对各种牌类都很精通,如今一见,颇有相识恨晚之感。
头部的痛感隐隐加剧,呼吸间的刺痛感与胀气明显的肚子呼应,哎,老毛病了。
于芷落强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表,已经不早,应该快结束了。
事情聊着聊着,话也越来越少。
时候也不早,饭桌上人们都带上了丝丝倦意。
往常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和,和于跃,嗯,在床上,靠着……
许之诚看向桌间拘谨克制,浮于表面的一派祥和,心中不免带上了些焦躁。
有点想溜……
刚从走神中回过劲儿来,许之诚忽然意识到身旁这位自己未来的“堂妹”,脸色有些不对。
光是听那平和周到又富有逻辑的话语可能意识不到,但只要仔细注意便能注意到身旁那强忍下的难受,不受控制的身体在轻微颤动。
额头刘海下细细密密的,都是藏着的汗珠。
不对吧,辈分有没有算错?
脑中不自觉地打岔,
于跃说,她是她的亲戚,她还是她的堂妹,我是她的爱人,所以她是我的……
不算了,不算了,烦躁,要是有“特殊情况”搞了一通也没个小/鸟/用,反正也搞不明白,就暂且默认她为“堂妹”吧。
要不还是先关心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