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是这能比肩天地的力量,竟隐藏在这样一躯脆弱的肉体凡胎上。左承安缓缓地睁开眼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去的力量感到惋惜。
“你在做什么?” 左承安刚睁开眼睛,一个疑惑的声音顿地就从床上传来,他的心脏紧地狠甩开她的手,惊吓地从床边弹起来。
“你害羞了?”床边的那个声音没有多惊愕,反倒坐起身来饶有趣味地朝他试探道。
“你……过,来。”左承安眼睛通红,一字一句紧咬着尴尬地道。
“不要!”余长笙撇过脸,断然地拒绝他:“要我过去,谁知道你又要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一时竟无言以对,左承安双拳紧握,耳朵被染得如烈焰晚霞般通红。
“喂,我都感受到了,你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看着面前这堂堂大妖王脸红心跳的样子,余长笙终于大发慈悲地收起玩心,不再挑逗他。
左承安皱紧眉头地一盯质问着她,像是在提醒她好在玩笑收回得及时。
“开开玩笑嘛,要让本公主发现你图谋不轨你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余长笙不以为意地低声嘀咕着,却被左承安威胁的眼神又压制了一下,双肩不由得轻地一抖。
“哎,回机之毒已经解了吗!”注意力又回到重点上,余长笙坐正起来期待地向他问道。
面对她的问题,左承安顿地犹豫了几秒,思虑再三后才终于声音低沉地回答:“没有。”
“为……为什么?”余长笙白般不解地质问道,明明不是说好到了朝黎山找到独怜草就能把毒解了吗,他们如此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到如今却只能空手而归?
“师祖说,有些棘手。”左承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平静道。
“棘手?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余长笙又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道。
“总之,很复杂。”
“等他找到真正的解毒方法,会与我们联系的。”他又道。
没想到,终究又是一场空……余长笙神色黯然,全身瘫地一下坐在床上,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彻底脱离他呢?
她呆呆望着顶上的房梁,心中的怅然好像这药房里四处弥漫着的苦药味,无论到哪里,它都会钻进你的鼻腔,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母亲,接下来,我应该何如做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底却没有任何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在左承安离开后,她便一人靠在药房的窗边呆了许久,直到昨日那少年前来提醒她午膳时间到,她才在那少年的引导下来到了膳厅内,一踏进门,却看到左承安和神医早就已经入座,等候着她。
“长笙见过神医!”余长笙走上前去,微微曲下双膝行礼。
“既然到了,就赶紧入座吧!”神医盛情招呼,“等用完膳后,我还有事要跟你谈谈呢!”
有事要跟我谈?余长笙受宠若惊,赶忙回应道:“长笙谢过神医盛情相邀!”
随即便入到座去,先把现在这顿饭应付过去再说。
午膳过后,神医站起身来,同她提议到院子里走走,不知想要与她谈论的,到底是什么。
院子里,虽是正午,但正巧绿树成荫,微风如絮,漫步在这阴凉的院子里,确实是特别惬意。
“这次未能替你们彻底解除“回机”之毒害你们白跑了一趟,确实是很惭愧啊。”神医背着双手,边漫步着悠悠道。
“神医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吗?”余长笙问。
“唉……”那神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哪一步都出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