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疏地向他搭讪,梁韵亭递给寸头男人沾过他唾液的酒杯,带他到预定的酒店,在捆绑昏迷的Fork时悚然惊醒。
他正在亲手送一个无辜者进入地狱。
梁韵亭重又架着烂泥一样的男人到楼下,气喘吁吁地走了一段路后扔到树旁,匿名报警,说见到有人在路边喝醉,人事不省。
那男人记住了他的味道,纠缠着要他的手机号,“加Line也可以,我们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聊到凌晨,还一起……”。
“我不知道你是谁。”梁韵亭径直加快了脚步,想尽快摆脱男人。如果不是周围人来人往,还有黎耀在跟踪他,他可以立刻从兜里拿出袖珍小刀捅进他凸起的颈动脉。
男人变本加厉地拉扯他,竟然直愣愣地伸长脖子欲要强吻。
梁韵亭还是没忍住把手摇茶摔在他头上。下一刻,他看到黎耀从天而降一般,膝盖顶着男人的脊骨,使他跪在地上,拿出手铐制住犯罪未遂者。
黎耀打电话通知部门同事来接手。
梁韵亭兔子似的红着眼眶,一动不动地盯着黎耀对赶来同事交代完信息,再向他走过来。
“刚好要买杂志路过这里,”黎耀欲盖弥彰地举了举手里的八卦小报,“你应该也听见我说什么了吧,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我可以转达。”
梁韵亭摇摇头:“就是这样,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黎耀犹豫了几秒,这次他没有再克制,伸出手抱了抱他。
梁韵亭仿佛得了赦免,树袋熊般紧紧搂住黎耀,头埋在他颈侧。
陌生的、柔软的唇瓣蹭在皮肤上,几乎让黎耀被施了定身术。
停了好一会儿,梁韵亭才松开黎耀。
“我请你喝一杯吧,喜欢什么口味?”黎耀说。
梁韵亭没有再进轻轨站,而是一边吸奶茶一边与黎耀压马路。
黎耀试探着问:“你之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像今天这样被陌生人突然袭击。”
黎耀听他抱怨道:“你怎么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留学的时候也遇到两回,一次是中央公园,一次也是街上,经过的时候莫名其妙抓住我要咬我,像僵尸一样,吓死人了。我后来也再没有喷过香水,难道是我带了什么味道吗?黎耀哥,你能闻到吗?”
梁韵亭突然伸出手放到黎耀鼻端。黎耀猝然间眼前一花,几乎因为突然吸入过浓的香气而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