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
黎耀故意贴近他耳侧轻声说:“直视自己的欲望没什么好害羞的,little sheep。”
梁韵亭气恼而羞耻,又因黎耀的话惴惴不安,边挣脱边骂道:“你滚开啦!”
黎耀连忙抚了抚梁韵亭后背,哄道:“怕什么,也只有我会闻到。”
……更害怕了。
梁韵亭抬头瞪了黎耀一眼。
黎耀趁势问:“去床上?还是在这里?”
“随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黎耀扫了眼凌乱的客厅,决定还是去个宽敞的地方。他轻松抱起梁韵亭,后者指了指,“那间是客房。”
没开灯。黑暗的环境里,梁韵亭借着月光看清黎耀炯炯有神的眼睛,凶狠又温存。是名副其实的被他引入内室的公狼。
他自愿引颈,承受狼吻。
这次的吻却是以小心翼翼的力度,像叶片轻轻落在颧骨、颊边,沿着颈项滑到锁骨。
黎耀相信梁韵亭没有那么脆弱,却仍莫名担心压坏他,因而双臂撑起跪坐在床面,仿佛在梁韵亭身前铸成一道笼。
但黎耀并不着急释放。手从裙底伸进,漫不经心、时轻时重地揉捏梁韵亭的身体,像音乐家演奏前检查乐器。
梁韵亭被摸得全身肌肉都放松下来,几乎涌上困意。却在下一刻,迎来酷烈的征伐。
“嗯唔。”他短促地闷哼一声。
裙子被撩起堆在胸前,里衣也被同一时间扯下。
……
“你不会从来没有照顾过这里吧?”黎耀虽然有所预期,也不禁为梁韵亭的生涩而讶异。
“哈……怎么可能?”狂风急雨伴随状似柔情的奏鸣,两厢磋磨中,梁韵亭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仍不忘嘴硬。
黎耀不揭穿他,拨弄琴弦一般将梁韵亭调校到令他满意的程度。
又在一步之遥处不由分说拦住他。
快乐的阶梯攀至一半,不上不下的感觉简直要把梁韵亭逼疯。他忽然意识到,此时他的喜怒哀乐全被身上的男人掌控着。
“说点什么,堵的又不是你的嘴巴。”
“黎、黎耀哥,嗯……”梁韵亭如同被掐住耳朵的兔子似的,蹬动几下,无力脱开压制,只让自己更难以忍受,“亲爱的,拜托,拜托你……”
黎耀不太满意,但见梁韵亭难耐得不断流泪,终于舍得放开他。
那瞬间脑海中流星划过。梁韵亭控制不住地颤动一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黎耀则俯身将泪水舔干净。
梁韵亭小腹至脸侧都溅上星星点点的白,配合他潮红迷蒙的神色,顷刻间让黎耀再次……
黎耀想了想,又将指尖沾了些浊色,蹭在梁韵亭唇上,与他接吻,权作中场休息。
梁韵亭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被抱下了床,如同人偶一样被摆成跪姿,由黎耀支撑着在瘫坐在地毯上。
Fork的体力和精神有这么好吗?梁韵亭不无恐惧地发现,身后仿佛又燃起火把。如同怪物流下的涎水,反复标记他的隐秘与柔软。
梁韵亭想逃开,却不自知地欲拒还迎,鼓励Fork进一步动作。
男人哑声命令:“睁眼。”
面前是一人高的穿衣镜。
黎耀抬起梁韵亭的下颌,让梁韵亭抬头看向镜中。梁韵亭被镜中映出的画面刺激得瞳孔放大,他看到自己的短裤还挂在膝弯,狰狞从中深深浅浅地经过。
然而男人还能游刃有余地亲他额角。而他浑身通红,双唇微张,不间断地溢出轻吟。
他和黎耀是什么关系?
他可以是黎耀的餐后甜点,是应召女郎,是睡完不用负责的对象。
只要黎耀一直给他这样的体温。给他填充孤独的疲惫。
他想好了回答,深吸一口气,又被一阵呛咳打断。
正要再开口时,他听见一道低沉、笃定的声音说:
“和我交往吧,梁韵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