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没救。
系统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主角现在也不认识你,你倒不如跟在他身边找降崩坏值的法子。顺便……顺便替自己澄清辩白一番。】
“哼,你以为他会信我,再说了,我做的恶事多了去,不差这一宗……”简清雨垂着眼皮,情绪不明地说道:“跟在他身边就更不必提,这副身体的丹田宛若一潭死水,连最简单的聚气都做不到,就这资质还想跟着楚沔?”
系统挫败地叹了口气。
简清雨又尝试运转灵气,经脉不仅生涩凝阻,还隐有疼痛。哪怕是资质平庸的凡人,引气入体还是不难的。更何况里面已经换了芯,他好歹是魔尊,不可能连聚气都搞不定,因此更显诡异。
突然,系统叮地响了一声。
【任务二:灭门的阴谋(重要剧情不可跳过)】
【目标:找出灭门的真凶,注意人物不得ooc】
灭门?
简清雨只得先将这废柴修炼体质放到一边,他环顾四周,推杯换盏的宴庆场景尽收眼中。
七八位封界仙门弟子,分别坐在正堂两侧,他只眼熟其中两位,一名叫做杨恭,另一名叫做梁潜。这两位都是封界的关门弟子,虽然比不上亲传,但也是常年跟着楚沔在外的弟子。
陈放才腿脚不便,并未出席,在侧房由婢女悉心照料;家中还有个庶出兄长,也就是二公子,和身侧的梁潜说着话,看上去相谈甚欢。陈向谦坐在主位,只柳氏伴在身边,春湘一旁侍候,几位姨娘未曾出席。
楚沔端坐于客席,正低头垂眸喝着清茶。
“不好了!不好了!”陈放才身边的婢女跌跌撞撞,急匆匆地冲进了正堂。
柳氏微微皱眉,轻声呵斥道:“怎的如此失态,连规矩都忘却了!”
那侍女扑通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方才出去奉茶的片刻,大公子……他,他竟自缢了!”
啪嗒!
柳氏大惊失色,手中的青瓷茶盏跌在地上,炸成了碎片。
陈放才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地凝视着天花板,脸色青灰,舌头无力地垂出嘴角,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甚是骇人。
直至瞧见地上横陈的冰冷尸体,柳氏才入梦初醒,猛地扑倒在地,跪在那具尸体旁撕心裂肺地痛哭出声。
简清雨微垂着头观察那具尸体。
脚伤成那样还能踩着凳子上吊,毅力也远非常人了,确实应该是有邪祟从中作梗。
“可有在屋内发现端倪?”陈向谦虽然悲痛,但仍能自持,拱手问几位布阵摆罗盘的仙门弟子。
杨恭皱起眉头,盯着那分毫不动的罗盘道:“屋内并未发现任何妖邪留下的气息。”
“聚邪阵和魂阵也都没有反应。”梁潜也应声答到。
竟是连魂魄也未留下。
柳氏听罢又开始掩面哭泣,身边站着的庶子见状于心不忍,走上前低声安慰,被她给一把恶狠狠推开:“用不到你虚情假意!”
“够了。”陈向谦呵斥道。
“大哥死得蹊跷,母亲悲痛,略有失态也是常情,父亲莫怪。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俊朗的青年拱手,姿态谦卑恭敬,声音温和有礼。
【他叫陈恪礼,是陈府三姨娘所出的庶子,你排行老三,他算是你名义上的二哥。】
根据简清雨的经验来谈,表面淡定自若、八面玲珑的人物,往往内心阴暗潮湿,最有可能是凶手。所以,这个陈恪礼最可疑。
系统:【你哪儿来的经验?】
简清雨看向楚沔,暗道,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经验。此人面上和气生财,实则最是狡诈阴险、城府极深,故作高傲姿态,实在讨厌。
系统:【……】
楚沔并不知简清雨所想,阔步走至尸体前,灵力如同潮水般被聚集到他手心里,瞬息化作一道篆文环绕的金色禁制。
他手掌轻轻一翻,将那道禁制打入尸体内。
屋内骤然一冷。
那尸体突然模样变化,肉眼可见到黑气布体,怨念横生,杨恭手中的罗盘疯狂转动,最终直直地指向尸体。屋角的聚邪阵亦被驱动,在空中凝聚出道道黑线,连接在陈放才的尸体上。
简清雨暗道,好重的怨气,那道道黑线应是傀儡术法。
杨恭迷茫地问道:“这……为何刚刚没有测到阴怨两气?”
世间有三气,分别为阴气、怨气、灵气。
阴气乃是妖邪作祟留下的痕迹,越是强劲的妖邪,阴气残留的时间也就越长。怨气则是横死之人而生的执念,怨气越浓,那魂魄化作厉鬼的可能性就越大。
至于这灵气就更通俗易懂,修行者皆需引灵入体,以灵气过经脉而入丹田,催动阵法、禁制、符箓、结界等五花八门的器。
楚沔最擅的器是禁制,其程度炉火纯青,万年以来,无人能出其右。
梁潜推测道:“仙尊打进去的应是道复现禁制,唤作溯气源,重现的乃是其自尽时的气。这凶手……应当是杀了人后,用什么法子将气抹去了,因此我们才测不到。”
“正是。”楚沔轻轻颔首,乌黑的眼眸盯着那尸体,解释道:“魔道之中,有一桩阵法颇为诡异,名唤控傀阵。此术发动后,能控制傀儡行动半柱香的时辰,然后便可自行消散三气,了然无痕,令人防不胜防。”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探测,都察觉不到邪气的存在。
发现无法探测到邪气时,简清雨就有所预感,无他,这阵法名叫控傀阵,是他亲手所创,自然熟悉。
只是没想到,楚沔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这……这么强的禁术,条件应该很苛刻。”梁潜皱着眉道。
“此阵法极为繁琐复杂,需以被控者的血为墨。能取到这么多血已经是不易了。”楚沔似乎很了解这个傀儡禁术,补充道:“除此以外,施法者还需在傀儡方圆百米内,不得超出此界限。”
杨恭讶然道:“若是这般,血应该是趁大公子受伤取的,凶手必定是陈府之人。”
“是不是你害我儿!”柳氏死死盯着简清雨红了眼,道:“今日种种恐怕皆是你从中作祟,我儿两次因你所伤,定是你这杂种做的!”
简清雨抬起头,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