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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被舔痒了,嫌弃地想躲。
裴兰顿哪肯放人,仗着曼宁坐在栏杆上,横竖躲不到哪儿去,一搂肩,断了他的后路,强行凑上前,不管不顾地非要索一个吻。
“唔。”
于是就黏糊地吻了起来。
唇瓣才沾到,或者根本还没沾到,他的教官就不躲了,像玩了一场最敷衍的猫鼠游戏,只等着被他捉住。
羊绒料子柔软多褶,笼住了小半张脸,底下吻得难舍难分。炽热的鼻息呼在布料间,来回冲荡,却无处可去,翻涌着扑向了二人的脖颈,钻入衣领,丝丝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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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香。
漫山遍野的雪松香。一枚松塔被日光烤干,滚入了柴堆,噼啪炸响。壁炉里窜出几缕火舌,焰尖有灵,专冲着人烧,烧得哪里都烫。
焦躁开始在指缝间流淌,十指越缠越紧,相互抵磨,连骨节都被生生夹痛。
裴兰顿清晰地记得这种力量感。
他才握过,就在白天的格斗课上,一种猝然迸发、深深震慑了他的肌肉力量——眼下它已经收敛了许多,就像曼宁本质上并不锋利的性格,只有情欲难忍时,才会被身体反应逼出一根钝刺,误伤了他。
痛,也不痛。
裴兰顿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怀里不再是一具虚无的空壳子,千人一面,套入任何Omega的灵魂也不违和。
这是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