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乖好么。”
“‘一直’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乖得很啊,今晚你要乖好不好?”小衣在想她们之间经常都是自己主动到后来自己却变成被动承受的那位心有不甘。
雪桐逗弄地摸了摸她靠在颈边的头,“好啊。”
小衣哼了声:“是你说得,不要出尔反尔啊!”
“我几时食言的?”
“经常。”
“怎么可能?我一向注重信义好不好?”
“切,这句话有胆子跟巫总编说呀!”小衣一脸鄙夷。
“。。。。。。”
雪桐拉过她往身边一带,凑近她耳边:“胆子大了嘛,回去。。。”
后面的话被街边的歌声淹没了。只见小衣难得红了脸,娇嗔不语。
夜不减繁华,白添钰静静地站在茶楼上看着亲密走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上了车。
一进门,小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无措地被她抵在门上。
门锁咔哒一声,隔开了与现实的牵扯。
小衣觉得记者大人今晚有些奇怪,很少这么急迫。
雪桐修长的手指从她俊俏的鼻梁轻轻抚下,滑到她的领口,“你会不会离开呢?”这句话说得很轻柔很缓慢,却字字敲在小衣浑浑噩噩的脑壳。
未及回答,唇,柔柔的,便贴在了她的唇上。
却又燎原成迷乱中的索取。
“你不是。。。”小衣喘息着问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不是说要乖的吗?出尔反尔!
而且还没洗澡。。。她喜欢记者大人今晚的霸道,只是身上沾染了外边的风尘,会影响质量吧。
雪桐可不管她脑袋里想些什么,倾身吻去。
在她注意到白添钰看着小衣的目光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那种男子的热爱和占有并不能被优雅的外表所掩盖,反而是掩藏越深欲望越强烈。
如果白添钰真的追求小衣,她如何阻止?为何阻止?
于情于理,于小衣的未来,她都不应该阻止。
也就是这种情愫让她的好心情刹那间坠到冰点。
“等一下。”小衣看着她的眼睛,“我怎么会离开你?”
她不明白这句话从何而起,她觉得雪桐不会无端说这种话。
雪桐将她抱得更紧了,“这样就好。”说着便蹭上她的项颈。
“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是。。。我死了。”小衣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眼角流出泪来。
雪桐停了下来。刚刚那点委屈竟是那么孩子气,也让本该欢乐的事情变得不好。
小衣看着她:“你不信我,说那种话?”
她不知道雪桐的情绪为何变化这么大。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好。
“我。。。信你。”没法解释,有的事情是解释不了的,因为本身无解。
忽地升腾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将她的扣子一粒一粒拨开,将唇贴上去。顿时那滚烫的温度直灼心脏,小衣浑身一颤,“还没洗澡。。。。。。”
雪桐笑了一笑,“这样的昭儿就好。”用唇摩挲着她的锁骨。
随着心脏的收缩,血液的流动,幸福的滋味蔓延到肢体的每个角落。
本是情绪的发泄,渐渐演变成一场销魂的索取与给予。
汗水在暖色的灯光里闪着醉人的淡金色的光,“叫出来。”周雪桐不曾想自己居然会提出如此疯狂的要求,这与她一贯的高知姿态不符。
一直怀疑自己在记者大人面前是否过分放肆的小衣便不再隐忍克制,放开被自己拼命咬住的唇角,由一个不再控制的喘息变成无拘无束的婉转吟哦。
终于,四周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台灯那柔缓光束的跳动。
“桐,知道荆棘鸟吧?我就是它。”小衣拱在她的怀里,念叨一句。
“不要想了,是我不好。”雪桐觉得先前自己莫名其妙的闷气实在不该,一记轻吻落在小衣的脸颊,“只要你好,就好。”
“什么叫‘我好就好’?”小衣觉得玩弄文字的人就喜欢说模棱两可的话。
雪桐揽住这具经过爱洗礼的身子,“乖,睡一会儿。”
半晌,小衣微微睁眼,“你怎么了?”
雪桐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她,看不够。
“我不想把你丢了。”说着,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许她再动。
小衣迷蒙的眼睛有一阵清明,又稍纵即逝,她实在抵不住身心疲乏,沉沉睡去。
夜色渐深,雪桐轻轻为小衣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柔情。她知道,自己对小衣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然而,那个曾经被她视为冷漠的母亲,如今又以一种不同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雪桐感到困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复杂的情感。
那些曾经的误解和隔阂,如今在岁月的洗礼下,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她开始思考,是否自己对白钦的评价过于片面,是否她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无奈。
雪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理清这些纷乱的思绪。她不想让过去的阴影影响到她与小衣之间的感情,更不想让白家母子成为她们之间的障碍。
雪桐轻轻把小衣拥进怀里,感到小衣温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她的拥抱。终于,她在小衣的呼吸声中渐渐入睡。也不再去想明天会有什么样的挑战等待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