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坐在窗台上的旗木卡卡西看着手中的书,明明头都没抬一下,却问出了直切要点的问题。
宇智波若阳一身黑色族服,宇智波标志性的宽领口,可惜他的皮肤太白,竖起的领口依旧挡不住脖子上鲜明的咬痕和…吻痕。
果然还是不该遵守承诺,应该挡住的吧。
宇智波若阳长长叹了口气,将手中三代目布置的“作业”铺在桌上。
能不能避开这个话题?
若阳没有吱声,假装自己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拿起笔一副三好学生处理作业认真严肃的模样。
窗边的翻页声响了一声。
就在宇智波若阳以为卡卡西识趣地决定什么都不问时,窗边那个旗木家的天才突然合上了书:“宇智波止水?”
明明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若阳的身体还是一下子僵住,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好怪。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怪异感?
搞什么。
宇智波若阳重新恢复镇定自若,换了一张纸继续书写。
卡卡西却不让他如愿,白发的少年已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带这些凉意的手指径直贴上了他颈侧的皮肤。
宇智波若阳下意识一颤,手上的笔再次一抖,划出一道长线。
“…”
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宇智波若阳放下了笔,抬手握住了卡卡西的指尖。
“我…他哭着喊着在我怀里打滚,我没办法嘛。”
宇智波止水?
能干出来这种事?
卡卡西抬眸,被面罩遮掩的脸看不出在想什么:“又哭又喊又打滚就可以对你做这种事吗?”
宇智波若阳一噎,别开头看向窗外。
“…别闹。”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放到我身上就变成‘闹’了?”
卡卡西显然不想让他这么糊弄过去,被宇智波若阳抓住的手挣脱出来,反手扣紧了他的手腕。
“…你说话的语气好怪。”
宇智波若阳侧了侧头,柔软的黑发蹭在颈边,他另一只手抓住卡卡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尝试着轻轻用力,试图把自己的手腕解放出来。
卡卡西站在原地,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似波澜不惊,握着宇智波若阳手腕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嘶——疼。”
宇智波若阳咧了咧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圈着自己手腕的手骤然松了几分力道,但他并没有趁机去挣脱,而是保持这个姿势对上了卡卡西的视线:“你在生气?你在生什么气?”
生什么气?
不是都说了是止水非要哭闹他才任由着他胡来吗?
卡卡西一愣。
宇智波若阳沉下脸色,非常不理解他们两个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你在吃醋?”
他被卡卡西握紧手腕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你很不满是因为也想要咬?”
宇智波若阳…
有时候真的会惊人地直球让人措手不及啊。这么说起来,到仿佛他是幼稚的小鬼不满哥哥偏心一样。
卡卡西下意识咬了咬自己嘴唇,松开了钳制住宇智波若阳的手,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
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印,若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
青春期的两个弟弟仿佛进入了互相看不顺眼的叛逆期,还一个个都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看不惯对方。
真难缠啊,还是鼬可爱。
“遮上。”
若阳的反射神经让他抬起手顺手接下了被卡卡西扔过来的绷带。
他看着手中的绷带:“答应…”
要不是答应了不能遮,他有必要留着这奇怪的痕迹到处招摇过市吗?
算了,止水不在的地方稍微遮一遮吧。
就算被发现了他也不可能再抱着他哭一顿吧?
瞬身止水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
*
“说起来,卡卡西。我在二代目的禁书里找到一个契约。”
“什么契约?”
“一方死去的话另一方就会立即死去的契约。”
“…你要给谁用?”
“你啊?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不想了吗?”
卡卡西切菜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似不带什么感情的死鱼眼望着他:“你要因我而死吗?”
“…你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吧?我觉得你会长命百岁。”
宇智波若阳手掌托着脸颊,坐在桌前,眼眸露出笑意:“而且通过这个术我可以给你提供你体内四分之一的查克拉,感觉是不错的术。”
卡卡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垂下头,常年握刀的手即使是握着菜刀也极为流畅,将土豆切成薄片:“…算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拖累你。
也觉得,让你在死前杀死我这种约定太为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