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沉吟片刻才道:“以你现在的身子随便采阳,恐怕会适得其反,已泄过元-阳的男子,元-阳量少且过于污-秽,不但不能帮你提升内力,反而会加重血气郁滞,唯有采取纯净男子的初-阳才有用,且能事半功倍!”
“此话可当真?”
见人一脸茫然的模样,沐桃抬手赏去一记爆栗,“叫你不好好听师父讲课,万幸你没下手,否则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哎呦!”沐玉揉着发痛的脑门,小声抱怨:“师姐这敲栗子的手法,还是那么快准狠!”
“早就听师父说过这世上的纯阳极其难得,如何才能寻到呢?”沐玉又问。
“三条腿的蛤-碼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开花!”沐桃环顾四周,听着耳边粗旷的厮杀声,挑了挑眉,“这不就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啪嗒,啪嗒——”脚步声逐渐逼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后,正是一名乌丸士卒,瞧见沐玉和沐桃两人,哈哈大笑:“这大梁是没人了嘛,什么时候瘦不拉几的黄毛小儿也能当兵了!”
沐桃转过身,瞧着那浓眉大眼的大块头,打趣道:“不错呀这身板,就是不知在床-上如何?”说罢,左手变为爪状,直袭那人胯-下而去!
那名乌丸士卒脸色黑沉如墨,偏身避开,暴喝一声,挥刀而来!
沐玉一惊,赶紧后撤,“师姐小心!”
“放心,你师姐我一个打十!”沐桃傲气说完,与那乌丸士卒缠斗在一起。
沐玉想要帮忙,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见一道银丝飞射而来,如银蛇般灵活缠上那名乌丸士卒的手腕。
沐桃侧身甩去一记后鞭腿,将近身的长刀踢歪,右手突进,一把掏住那名乌丸士卒下三路。
“啊——”乌丸士卒痛得面目狰狞。
沐桃猛然松手,似是摸着什么秽物,连连甩手,“老-淫头子,滚一边去!”说罢,旋身一踹,将人踹飞足足一里地,当场晕死过去!
“这货太脏,且去瞧瞧下一个……”沐桃扯上沐玉开始四处寻人。
——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跟着染上一层红色 ,城外的厮杀声渐停,浓烟逐渐消散,空留地上一堆灰烬和密密麻麻的尸身。
乌丸大军终于一退,诸葛青云站于城墙上喜出望外,立即命人开城门,迎军入城。
“将军!”陆河升领兵前来复命。
凌越之勒马一停,朝众人点头赞谀:“此一战尔等功不可没,人人皆有赏!”
“谢将军!”众将士行礼叩谢。
不远处,沐桃寻人无果,见战事一停,立马丢下染血的长刀,拽住沐玉就想跑,谁知一转头就撞上乌压压冲来的一群士卒。
“王兆,你竟然还活着!”一名队正跑过来,面带惊诧,“王兆,怎么是你在负责看管木城,江春人呢?”
沐桃不动声色将铁链拴回沐玉手上,神情格外镇定:“他死了,死前将人交给了我。”
队正愣了瞬,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沉默半响,“你做的很好,进城吧……”
黑云入城,场面颇为壮观,凌霄军的黑甲之上虽沾满血色与尘泥,但气魄却不见丝毫狼狈,百姓们忍不住停驻观望,热闹非凡。
队伍之中,沐桃牵着被铁链拴住的沐玉缓缓前行,左右四顾。
沐玉望着身前这座壮丽的古城,面露惊愕,方才处于激战之中未曾察觉,这城竟如此宏大,较之翎城的繁华似梦,这古兰城可谓是饱经沧桑,高耸的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印记,不知经历了多少战乱。
城外虽风沙席卷,荒凉无烟,城内却热闹非凡,这里的百姓容貌艳丽浓烈,衣着也奇特多样,街上所卖之物更是见所未见,甚觉有趣。
“欸欸欸,那郎君长得可真俊呀,瞧瞧那鼻子,高得快要顶破天,还有那双眼睛,跟琉璃珠子似的,蓝的绿的都有,也太漂亮了!就是不知这床上滋味如何?”沐桃两眼冒光,双手互搓,活像一只贪婪的蝇儿。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沐玉眼疾手快将人截住,胆战心惊看了眼周围,见无人留意,这才松了口气。
沐桃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你放心好了,以你师姐多年来的采阳经验,保准给你找来一练功极品!”
沐玉瞧着身前眼冒绿光的人,止不住摇头,听师姐的话再入这军营囚笼,当真是对的吗?
师姐说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找一个初阳信手捏来,可依师姐这性子,当真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吗?
“越之!”
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放眼望去,只见一人身骑骏马,白衣飘飞,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桃花眼含情带笑,惹得一路佳人移目观望,投放秋波。
马蹄哒哒行至凌越之身前,并驾而行。
“越之,你可算回来了!兰堤谟那小子的手段像极他老爹兰堤晟,狠辣无常,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青云苦笑摇头。
“乌丸突然攻城实在不寻常,我领兵回古兰的路上也遭遇异事,实在可疑,方才……”话到一半,凌越之脑中再次闪过那名新兵的脸,脸色一沉,“待回军营再同你细说!”
他转头吩咐道:“河升,你先去安置新兵,稍后再来复命。”言毕,策马疾行而去。
诸葛清云也挥鞭跟上,挥手朝身后的人喊道:“河升,快去快回呀,我还等着你细说这几日的翎城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