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里头还有一道铁门,最里侧还有一扇木门,三门层层相护,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
楼内不见光,只有墙四角摆着的烛盏,随着晃动的铁链声不停颤动。
“嗯呜~师姐,我疼...师姐......”
晃动的铁架上吊着一名少女,四肢被铁链束缚着,被迫呈现一个屈辱的大字。
昏黄的烛火打在她消瘦惨白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红肿的眼眶冒出来,留下数不清的泪痕,铁链随着她抖动的身子不停晃动,哭泣声从染血的唇瓣间溢了出来。
多么的凄厉揪心,可身前的始作俑者却连头也没抬,只顾着肆意耕作......
她咬着唇看着被同样吊在铁架上的女子,眼里满是凄楚,“阿柳师姐...南花好疼...好疼啊......”
“师...师姐,我...想师父了......”
她的声音嘶哑虚弱得不像话,蝴蝶羽翼一样的长睫上带着泪,一眨一眨掉在l唇边,同唇角溢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溪,滴落在冰冷的地上,少女的脑袋一歪,没了生息......
沐柳亲眼看着自己守护的小花无声无息的落了,她们再无缘相见,再也不能一起赏清渺峰上黄黄晨日,更听不见知更报晓了。
她猩红的眸子狂颤,干裂的唇瓣不受控制的抖动,眼泪随着嘶声裂肺的痛吟夺眶而出!
“小南花!”
这一声响遍整层楼,“叮叮铛铛”沉闷的铁链声随之响起,昏暗的烛光内抬起一个个小巧的脑袋,骤然亮起一双双愤慨的眼睛,如同燎原之星火!
“小南......”
“南南!”
“南花!”
“小南花!”
.......
一声一声的呼喊接连不断,带着震惊,带着哭腔。
少女们眼里的绝望和杀意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们不断挣扎,荡得铁链”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杀!”
“畜生!”
“我杀了你们这些狗男人!”
“我要杀了你们!”
“啊——”
房中走出来一名圣医门弟子,拿起铁棒敲了敲铁架,斥道:“叫什么叫!”
他走到两人之间,用铁棒抬起沐南花耷拉的脑袋,唏嘘了一声,“真死了?”
那名圣医门弟子从沐南花身上抽出身,掏出手帕随意擦了擦,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些可惜,“嗐!真没用,浪费我好些力气。”
另一名弟子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她那破烂身子不知用了多少回了,早就撑不住了,这次还能种上,已经算是不错了,趁着尸体还没凉,抓紧干活吧!”
他提起裤子应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利落地割开沐南花的颈部、手腕、脚踝,鲜血如同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流向早已准备好的铜盆中。
“嘀嗒嘀嗒”听得人心慌悲痛!
耳边咒骂声不断,可两名圣医门弟子却见怪不怪,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畜生!”
“我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
……
少女们被锁在铁架上,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屠夫们笑着闲聊,而她们在嘶声吠叫!
沐柳像是死了羊崽的母羊,嘶吼不断,崩溃到了极点,忽然身子一抽,喷出一口血沫。
血腥味在口中回荡,她半睁着眼,无神的望着对面正在被人放血的沐南花,喃喃道:“小南子,你等等师姐,师姐这就来找你……”
一名圣医门弟子反应过来,“不好,她也快撑不住了!”
另一人赶紧掐住沐柳的下颌,将一枚红丸强行塞进她嘴里,逼她服了下去,“快!回魂丸撑不了一刻钟,速战速决,也许还能取她的血!”
一旁的弟子赶紧解开腰带,倾身而上!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手里如同草芥,周围的少女们见此情形,眼中杀气腾腾,气得浑身颤抖!
“阿柳师姐!”
“阿柳!”
“混蛋!”
“别碰她!”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杀了你们!”
……
看着手足同门被欺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何等的痛苦和绝望,不管她们的声音多么尖利而悲愤,仍是叫不开欺凌他们的凶手。
只能看着少女纤细的手腕被割开,慢慢流血而亡……
惨叫声传进第十一层楼,被绑在铁架上的笙禾听着楼上的惨叫声,听在耳边,惊在心里。
她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密密麻麻的刑具,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惶惶恐恐,背后掀起一片冷汗。
小玉、阿桃,你们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