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准备在一份持久的快乐上花点小钱。那辆车必须死。”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哦,”金妮突然说。“你不用和我一起回去,我是说,在你目前的情况下。如果你想留下,我可以去取车,把它开回伯纳斯家,如果他们问起来,我会编个故事。”
“不用,我和你说过了,黄鼠狼,我不会丢下我的搭档。或者说,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让他们丢下我。反正,”他坏笑着说,“我打赌你不记得我们把它停在哪了。”
金妮想了一会儿。“是的。”她不好意思地承认。
“你真幸运,”德拉科说,“我今天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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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和德拉科给他们的上司留了一张字条,说了他们对刘易斯夫妇的调查,然后回到费利克斯托港,去取德拉科不祥地宣布将不久于人世的那辆车。
他们坐进车里,金妮顺顺利利地把车开回了迷迭香小屋,除非被马尔福的鼾声和随之而来韦斯莱的窃笑打破友好的沉默算意外的话。
德拉科和金妮回到伯纳斯家时,刘易斯夫妇的车已经回到了沙砾车道上,金妮希望他们不在时,他们的嫌疑人没有做出什么不端行为。“如果他们要做坏事,我希望他们能礼貌点,趁我们监视他们的时候做。”他们走进房子时,她轻声说。
其他人似乎都睡着了,这样很好,免去了给德拉科施伪装魔咒的麻烦。
“我不应该在车上睡觉的,”德拉科揉着太阳穴抱怨。“现在我醒了,头痛得要命。”
“那就上楼睡觉吧,”金妮说。“我给你拿杯茶。”
德拉科扬起眉毛,但是照做了。
金妮不久后回到房间时,德拉科坐在床上。他期待地看着她,她走过去,把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茶杯的旁边放着两片白色药片。
“我想你可能是能力下降了,黄鼠狼。当你给别人下毒时,你不能让他们知道。或者期待他们自愿服下。说真的,你一点都不狡猾。”德拉科假装失望地说。
金妮扬起嘴角。“我在厨房找到了它们。叫阿司匹林;能缓解头痛。”她拍了拍他的脑袋,开始帮他盖被子。
“呃,你在干什么?”德拉科困惑地皱起眉头。
“我在照顾你呀,”金妮回答。“每个人偶尔都需要一点照顾。经过今晚之后,你也许就能忍受了。”
“如果那意味着我能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当然可以,照顾吧。”德拉科说,已经觉得高兴多了。
“我们生病或做噩梦时,妈妈总是照顾我们,哪怕是我们已经过了需要照顾的年纪。但又不是说你进入青春期就不会感冒或做梦了,对吧?”金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还给我们读睡前故事。我们从没提过要求,但她总是知道我们什么时候需要,比如我一年级之后的暑假。我想,那年夏天她至少把《魔法森林》从头到尾读了三遍。”金妮微笑着说,但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她走向书架。“我想也许你需要一个睡前故事?”她笑着说,随便拿出两本书,递给德拉科。它们都是浪漫小说,封面上有一个壮硕的男人和一个丰满的女人,宽衣解带的方式各有不同。“那么,皮科克先生,要读哪个?《迷途天使》还是《邪恶的渴望》?”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很抱歉我没听到,但你发疯的那一刻我似乎走神了。”
金妮笑了起来。“快点,你不会想听——”她笑着翻开一本书,然后又看向德拉科,“阿德里安跳动的家伙吧?”看到德拉科满脸惊恐,金妮又笑了起来。
然而,他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半个小时后,他们夸张地阅读《迷途天使》,一起哈哈大笑,以至于乔·刘易斯来敲门,让他们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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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德拉科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着怀里的黄鼠狼。她主动地——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似乎很满足于待在那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让他能够看清——长长的羽睫在散落脸颊和鼻梁的雀斑上投下淡淡阴影,丰润的嘴唇因为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抽动。从各方面来看,她真的很可爱。
然后是她个性的问题。她的脾气比他还大,这本身就很不寻常,但他们表达愤怒的方式截然不同。她往往会大发雷霆,但这种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而德拉科更喜欢进入他母亲所说的“安静的愤怒”的状态(他似乎从父亲那里遗传了这种特质),一种所有人都本能地知道要害怕的平静。这种愤怒会让其他人慢慢地退出房间,恳求地举起双手,但金妮是那种抱着胳膊,不耐烦地等着,让他们继续做更重要的事情。
他们都非常明确地表示不想和对方合作,但关键时刻,她一直在那里支持着他,证明她是一个有价值的搭档。他曾经多次和倒霉的新手做搭档,所以他很清楚和一个脑子像布丁的人共事是什么样子,金妮的脑子比布丁聪明多了。在极端的胁迫下,他甚至可能会承认,除了不停的争吵之外,他喜欢和她一起工作。也许不停的争吵也是他喜欢的一部分原因。她争强好胜,有着他曾经怀疑根本不存在的邪恶幽默感,她也许还有点疯癫,但是见鬼,他越来越喜欢她了。
德拉科拨开她脸上的一缕发丝,她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完了。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