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独自在御花园行走,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楚琰坐在亭子中央独饮,她正与婢女红烛坐在一起,手中握着酒壶,似乎在饮酒解愁。
齐煊的心猛然一紧,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向那方向靠近,然而还未走近,他便听到了楚琰与红烛之间的对话。
“红烛,我们都尽力了,可还是……注定我俩有缘无分。”楚琰的声音低沉而哀伤,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痛苦。
红烛低声安慰道:“公主殿下,莫因伤怀而贪杯,你们已经尽力了,这也许是天意呢!”
楚琰苦笑,眼中泛起一层泪光:“天意?若真是天意让咱们不能在一起,为何要让我们相爱……”
听到这里,齐煊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他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想上前,想告诉她自己从未放下过她,然而现实却让他明白,他已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他犹豫片刻,脚步沉重。荣铭晟走到楚琰身边,温柔地将她搀扶起来。
齐煊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琰被荣铭晟对她温柔对待,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楚琰被荣铭晟扶起时,目光无意间与齐煊对上。那一瞬间,楚琰的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哀怨与痛楚,仿佛在责问他为何要弃她而去。齐煊的心猛然一颤,他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能开口,扭头离开。
次日清晨,金銮殿内肃穆威严,殿外的晨曦透过朱红的窗棂洒入殿内,映照在青色的石砖上,仿佛铺了一层金色的薄霜。
殿内的文武百官整齐列队,低声议论着昨夜太子愤怒冲出婚房的事,见魏琮上朝,众人皆噤了声。
太子齐煊神色淡漠一身蟒袍,衣袂翩翩,他身旁的魏舒宁则穿着一袭绣满金凤的吉服,面带微笑,随他进殿觐见。
齐煊的神情虽冷淡,但为了维持皇室的威严,他也不得不装出一副与太子妃相敬如宾的模样。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舒宁语调温柔恭谨,俯身行礼。
齐煊亦是福身一拜,神情如常。皇上淡淡点头,目光在齐煊与魏舒宁之间游移,最后在齐煊的脸上稍作停留。纵然他未曾言语,但心中却已经清楚,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情感冷淡是事实。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公主楚琰忽然上前一步,朝皇上深深一拜,道:“陛下,楚琰有一事相求。”
皇上眉头微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楚琰站直身子,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与不舍,“楚琰想请求陛下准许我回烙城继续发展保险业。如今,烙城的百姓对于保险的需求日益增加,而我若留在京都,恐难以兼顾保险业务发展。”
齐煊心中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楚琰的身上。虽说他与楚琰的情感早已在这场政治联姻中葬送,但他却不愿让她离去。
然朝堂之上,他却无法表现出一丝不舍,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此事……”
皇上沉吟片刻,目光闪烁不定。
就在皇上迟疑之际,大臣魏琮从列队中迈步上前,朝皇上一拱手,沉声说道:“启禀皇上,公主殿下在烙城发展保险业,已经为大姜朝百姓带来了诸多福祉,现今殿下更是成了大姜朝的女首富,才智和能力有目共睹。微臣以为,公主殿下应当留在京都,继续发展惠民保险事业,为皇上分忧解难。”
魏琮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有支持楚琰留在京都的,也有认为她应回烙城的。魏舒宁站在一旁,神色微变,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与不安。
皇上闻言,眉头微微一展,似乎已有了决定,“爱卿所言极是。公主,你能力出众,若留在京都发展惠民保险,必能更好地为朕效力,也能造福更多的百姓。”
楚琰略有迟疑,皇上则一拍龙椅上的椅柄,“此事就这么定了,你暂且留在京都,若有其他打算,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