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她断断续续地心音里捋出个大概,得知这是个穿越附带的主动技能,可以让她自由控制着跟我对话。
难怪当时一期一振没什么表示,原来是没听到这个奇怪声音。
我头皮发麻地任由假·山姥切国广/真·无辜穿越少女把我死死抱住,在一期一振略微古怪神情下说明这是我认识的那振山姥切国广。
想到我当初出场是从天而降,一期一振觉得他悟了。
“之后……还会有其他付丧神这样出现吗?”
我:“……或许吧。”
我内心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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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场散步带回了新的刀剑付丧神,他比我要好的多,没什么伤口,只是精神状态比普通山姥切国广还要更自闭一点,除了我以外不愿意跟任何人沟通。
——他没有山姥切国广的记忆,又不了解这振付丧神的形式准则,担心自己一出口就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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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应付走其他人后,我咬着牙压低声音:“你是傻子吗?!别人问你要不要跟着我走你就答应,哪天被人卖掉都得倒给人钱!”
他顶着那张属于山姥切国广俊秀的脸,小心翼翼贴了过来,学着我做贼般放轻声音怕被别人听到。
“你当时在我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我不担心怎么可能?”同样忘记了自己名字,只能称作山姥切国广的人还有些拘谨,生无可恋道,“只是没想到会变成男性……可恶啊,我完全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
我:…………
哦,这家伙是个薛定谔的恐男患者来着。
现在估计已经快原地去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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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没有同伴情谊,只是这人不论心音还是什么都表现得没什么大碍,似乎只把穿越当成是游戏。
尤其在找到我之后,更是放飞自我,且厚颜无耻将原本一个月的火锅债加到了一年。
我:……
禁止趁火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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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对此表示他什么都没听到,随即将我按回床上勒令我好好养伤。
当初我写大纲时是和他讨论着写的,对我现在伤势比治疗师都要清楚。
我生怕他下一秒因为掉眼泪而过于ooc被时政踹开门带走研究,只能乖乖躺了回去。
“接下来,我决定当一个失忆的社恐人。”
他如此坚定道。
我:“……你说的这个社恐,是社交恐怖分子吗?”
他:“……不要拆台啊混蛋!”
他恼羞成怒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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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但还是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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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隆明十指交叉垫着下巴,沉思了会儿:“现在看来,甲区C-19352本丸确实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像这两位一样的付丧神还有多少。”
治疗师坐在他上位,推出一份关于山姥切国广的检测报告。
“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必须得尽快找到那个没有任何消息的审神者——”他说着,表情愁苦起来,“不然时政的本部大楼就要被审神者们强拆了。”
村上隆明垮起脸,不愿接话。
「活击」倒是没那么担心:“时政方面先不提,最重要的是,熟悉的付丧神出现确实让日向情绪恢复了不少,治疗也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至于更多情报,或许日向会愿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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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然不知这一场对话,只是想出门又担心自己的暗堕会对其他付丧神产生影响,只能暂时与山姥切待在治疗室里。
一期一振身上用来清除负面状态的符咒在靠近我时就会被侵蚀,只能抵挡一时,再久待下去,原本正常的付丧神就要被我拖下暗堕的深渊了。
值得高兴的是,那位把我送来治疗的阴阳师似乎找到了清除暗堕状态的大概办法,现在正热火朝天地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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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以心音对我发来诚挚问候,冷笑道:
——“你当时设定了什么,忘记了吗?”
我:……?
我当即在他死亡目光下迅速回忆了一遍属于人类时的记忆,而后瞳孔地震,险些被自己写下的文字给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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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堕无法逆转,最后付丧神只能选择碎刀。]
这是我自己写的设定。
救命——我为什么要给未来的自己挖这么一个大坑啊!
我内心小人流出了两行宽泪,脑袋咚一声撞在了墙上,被山姥切国广手疾眼快用胳膊挡了下来。
“这下完蛋了。”我生无可恋。
山姥切国广以对他家那只缅因猫一般怜爱地眼神rua了一把我的头发:“没关系,不恶化就可以了。”
“可是。”我眼神游移,“暗堕会随着时间而渐渐加重啊。”
山姥切国广:“…………”
他霎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