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对他话充满着‘怀疑’一词,但太宰治除了路上跳水未遂溅了两人一身水外,确实没做什么超出他计划的事情。
两人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因为当这位来历成谜的先生突然出现在街上,还极其巧合的出现在江户川乱步眼皮子底下。横滨内查不出有关对方的任何信息,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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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掏出手机给等消息的乱步回去几句,精准捕捉了青年拿走菜单后离去背影。
走路姿态与猎犬有些相似,板正自然,但并不是完全一致,完全是已经变成习惯自然而然的挺直脊背,让本就不低的身高在人群中愈发鹤立鸡群般令人瞩目。头发更是如今社会上男性较为少见的长度,即使束起高马尾也超出了腰身再往下的距离。
如果听不懂日语是装出来做戏,那么下一步就是离开可疑人员。对方足够聪明或许会明白这是一场摆在明面上...的陷阱。
太宰治想到这儿忽然迟疑了下,很快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不成调的轻哼莫名凑出高低起伏。国木田独步习以为常挪开与他对上双眼,翻开写着理想封皮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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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会做什么选择吧。
他转了转手中银勺,漫不经心抬出话题,将国木田独步注意力不时引回,并巧妙激怒着自己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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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副社鼻子发痒:“...奇怪,怎么有种被人念叨的感觉。”
他将勾选好的菜单递到后厨窗口,安静返回前台继续当一尊摆设,实则略垂首注意聊天群内消息,飞快刷起的聊天记录让他不得不拉回上方看这三人在群内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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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社当社畜的苦让我们不禁心生怜惜,语言不通又不知道动漫剧情。好消息是他跟社长在一个世界,坏消息是社长短时间也没办法去找他,还有冒出横滨的柯南——店里竟然没发生命案吗?
我唏嘘感慨,关闭聊天界面。
骨尾啪嗒啪嗒拍着木地板,山姥切国广试图按住这条宛如拉布拉多尾巴的骨头,木地板着实难以承受这种程度的撞击,而且看起来会有幻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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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来说,我更愿意将这条尾巴称之为:“暗堕付丧神的猫尾巴骨头版本”。因为这尾巴根本不受我本人控制,宛如有自己意识存在,只顾自己快乐不管身体主人的死活。
几小时前才惨遭社死现场的我内心凄凄惨惨抹泪,罪魁祸首被被花水洗了一遍,现在湿漉漉挂在本丸晾衣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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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盘着腿单手托腮,整个人歪歪扭扭:“以前只看过别人直播,自己上镜还是头一次。”
我跟着往旁边一坐,怀着报复心把忧郁状的山姥切国广从廊下挤走,自己独占了阳光照下来最舒适的区域,而后也忧愁道:“果然当时应该拒绝吧,上镜露馅怎么办?”
“行为举止说到底还是被限制在框架里,我不太懂你形容的‘从江雪左文字变成龟甲贞宗’是什么程度的ooc。”山姥切国广被我带得情绪一起降降降,“但这里之前没有过暗堕存在,我们还是有发挥空间的。”
我重新打起精神:“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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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任何心理建设都比不上我们两天后被放到镜头前的手足无措。
时政还算有良心没让我和山姥切国广单独面对镜头,土御门隼本来想出面一起,报告打上去还没两分钟就被家里长老扣下来了。
最后和我们一起坐到直播镜头前的是藤原泽川,最初负责治疗我伤口的那位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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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时政那飘在半空的高科技镜头和投射出的弹幕区,我忍不住暗地里戳戳山姥切国广,想吐槽的念头瞬间暴涨。
只能说这次直播可以有,但或许没必要。
时政发布在审神者论坛上的公告已经说明了大部分调查情况,包括目前渣审确认存活在逃,以及让其他审神者注意出阵时是否会再遇到付丧神。
所以现在我们两振暗堕付丧神更偏向于吉祥物,主要是给着急想亲眼看到付丧神身体情况的审神者们,确认现在暗堕有在努力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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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位在暗堕彻底消失前是没可能自己消失的,因此时政不介意我就这么大咧咧露出,但还是遮挡住比较好。
我看着不断弹出的弹幕上审神者们关心的话,沉默向上拉了拉用来遮挡脖颈骨刺的围巾。
...有种自己成为了万众瞩目存在的既视感,过多的善意关心也是会让人惶惶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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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直播就在藤原泽川解答付丧神暗堕检测报告明细中结束。
关闭直播后我们近乎同步地舒缓了呼吸——紧张导致的。
山姥切国广原本人设就比较沉默,又是由一个戏精扮演,整个人都仿佛写满了自闭。托他的福,审神者们认为我同样成了寡言付丧神,绝大部分时间都只在提问藤原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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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承担一切的藤原泽川:..........
有时候挺想辞职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