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被高层的那些人当成笑话,而世界上从来都少不了堵上自己的一切去验证它的家伙。”
不断有身影在光幕上闪过,四郎的眼里隐约有些怀念。
“你作为裁判,参与了莫德雷德所在的那一场圣杯战争?”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吗?不,我是作为御主参与的,至于裁判的职责,这是上一场圣杯战争留下来的。”
杰森皱着眉,继续询问:
“你是三大家族的一员?被安排作为裁判?”
光幕上,出现了四郎的身影,他身上穿着不同于现在的装束,与一名从者交战。
他看着盯着光幕收集信息的杰森,轻轻地说道:
“我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特殊职介,裁定者。”
在杰森猛地睁大的双眸中,四郎的身上,那套安保的西装一点点消失,重新浮现的,是鲜红的血染一般的圣骸布。
原本的黑发在一瞬间变成了白色,而黄色的皮肤更加黝黑。
四郎,不,罗马尼亚圣杯大战的幕后黑手,这个离自己的救济只差一步的男人,将自己的真名告知:
“天草四郎,后名天草时贞,请多多指教。”
天草四郎站起身来,一手置于胸前,朝杰森弯下腰:
“欢迎来到召开在哥谭的圣杯战争,只是一点点不合格的前奏,感谢您的倾听。”
杰森看着形态大变的四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你第三次参与圣杯战争了?”
“你作为从者是如何成为御主的?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又召唤了新的从者吧?”
“Caster?没猜错的话,我的地盘已经变成你们的工坊了吧。”
四郎眼里疑惑一闪而逝,但是他掩饰得很好,杰森在继续观看光幕的同时,也没有注意到。
杰森听见天草有些遗憾地向他解释:
“上一次,也就是莫德雷德与我和我的从者战斗的那一次,因为多方的阻挠,我的愿景没有能够实现。”
他毫不避讳的提起裁定者的能力:
“您应该知道,就像在齐格飞传说中,沐浴龙血时,背后因为覆盖菩提叶而成为了他唯一的弱点,圣杯战争中从者的真名是十分珍贵的战略信息。”
“我可以直接看破从者的真名,同时,我拥有对每一个从者能够起到作用的两画咒令,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杰森沉吟片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如果召唤出来的从者与自己不对盘,可能需要咒令来驱使从者,而你的咒令让所有的御主都只剩下一次这样的机会,真是恐怖的对手啊。”
“没错,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力量,也还是失败了啊……可能有些我不明白的感情或者羁绊在发挥作用吧。”
“再上一次,也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我利用我的职介所赋予的特殊权利,仅仅差一点,就要将圣杯纳入掌中。”
“我的御主先行退场了。”
信仰天主教的青年在胸前比划,用了更加委婉的字眼。
四郎话音刚落,杰森眼前突然出现了重影,无力感一点点在四肢蔓延,他奋力撑起身子,抬头看向朝自己伸出手的青年,看清了他眼底的歉意:
“我并不是什么聪慧之人,只是在刚刚提到的圣杯战争中,凑巧有了一点对付御主的经验,还请您原谅。”
“……”
杰森的意识一点点沉了下去。
天草看着已经昏迷的杰森,良久,缓缓开口:
“您也许也有成为信众的潜力啊,您也是相信着我会付出一切去实现我的愿望的啊……”
“您也许猜到了,我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但是因为一些偏差,您得到了错误的信息。”
“我的从者到现在为止,始终只有一位,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应该也还会试着召唤她吧。”
“她的确是Assassin,只是凑巧会一些术士的手段罢了。”
他扛起杰森,英灵的强化让他可以说十分轻松地把这二百磅带着离开了。
随着英灵的脚步一点点消失,洁白的空间恢复了原状,被人破坏的墙壁旁,金色头发的,被强行换上了安保服饰的企鹅人的心腹,杰伊,惊恐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披着服务生衣服的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