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月也这么认为,可这两人进来又好像只是单纯来客套寒暄的,对她嘘寒问暖一番后场面陷入了淡淡的尴尬,最后他们主动告辞了。
尤嘉月缓缓皱眉,“……莫名其妙。”
她看向系统,“你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突然被指挥的系统懵了一瞬间:【你在说我吗?】
“旁人看不到你,你最合适。”尤嘉月放软声音,“更何况后宫中有他们的眼线,我不知谁能信得过,只能让你帮帮忙,可以吗?”
她若是颐指气使,系统当然不会当回事,但她这么强势的人突然示弱,系统忽然有种奇怪的责任感。它睁着大眼睛,坚定一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六公主和三皇子已经走远了,确定没人跟着,她才嘟囔着抱怨:“皇姐分明还是原先的样子,除了皇后生的都不是她的兄弟姐妹,对我们爱答不理的。国师还说什么疑似生变,害我们白跑一趟。”
“你话未免太多了。”三皇子拧眉,“打着搞好关系的主意来,结果大公主不买账,你就连国师都怪上了?”
“我没有,我只是……”她还想说什么,被瞪了一眼后不吭声了。
系统心道果然是个会被书生骗的傻白甜,还在宫里说话就这么不讲究了。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成了被尤嘉月指挥的狗腿子,颠颠跑回去说了自己的见闻,又问:【这个国师在小说里就是个背景板,你对他了解多吗?】
尤嘉月摇头,“国师很神秘,他平日只和父皇见面,就连我和母后都……”
她说着,脑子里灵光一闪,“给父皇下毒的那个奸细,不会就是国师吧?”
他虽然不是长居后宫,但却有皇帝的令牌,有要事时可以直接入宫不需通报,他还有皇帝绝对的信任。
可是……
系统跟着着急,【可是什么?】
“可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如果他最后成了新皇或是手掌大权还可以解释,可你说了,他就是个背景板。没有利益的驱动,他又为何要动手呢?”尤嘉月手指点在桌案上,“我得见他一面,并且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你还有需要找理由才能做的事?】系统不明白,【不就是见个人吗?】
“国师不是一般的人,一贯和父皇单独联系的他,也是皇权象征的一部分。”尤嘉月将碗里的甜粥喝完,“知荣辱懂进退,也是我能圣宠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擦了擦唇角,和弟弟一起等太傅到来,随后起身出宫去,找那个她正需要的理由。
她才刚到公主府,管家便通报,邹遂昌一早便来了,这次递了拜帖,做足了准备,正在府门外候着呢。
“这倒确实是做足准备了,拜帖里甚至附了首情诗。”尤嘉月笑了,但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她中意他时,这些花花肠子在她看来都是别有情调,现在便只剩碍眼了。
木槿扫了拜帖一眼,道:“上次公主让奴婢留下的玉,工匠已经打造成了玉帽,殿下可要过目?”
木槿实在是个贴心人,尤嘉月瞬间心情愉悦了起来,“呈上来。还有昨日找来的那个,叫……?”
“池观南。”木槿贴心补充。
“把他也叫来。”
池观南没想到尤嘉月还会见他,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了:昨日她还要他守夜,结果一转眼就进宫留宿去。
再次来到尤嘉月的卧房,他先看到的还是巨大的屏风,他规规矩矩拱手行礼,屏风后却响起一道女声:“进来伺候。”
尤嘉月正在品茶,四岁的尤嘉明口味偏甜,她吃不惯,此刻清茶压着才觉得舒服了些。听到脚步声,她抬眸,被惊艳了一瞬间,当即放下茶杯,对着池观南招招手。
“跪下。”她说。
池观南弯下膝盖,脊背挺直,不需尤嘉月再吩咐,便将头微微扬起,对上她的视线。
昨日她只觉得他长得和邹遂昌很像,但比他顺眼,今日一见才发现,哪怕是如此相似的脸,池观南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俊美。
府中侍卫的衣服是顺着尤嘉月审美选的,穿上腰是腰腿是腿,身段潇洒利落,要的就是养眼。而池观南,无疑是穿上最好看的那个,他没有不知所谓的傲气,但有着少年人的锐气,即便跪在地上,他的脊背姿态依旧是挺直的。
尤嘉月捏了捏他的手臂,手指一路游移划过他的胸腹,落到他的大腿上。她触碰到的肌肉瞬间紧绷,眼前少年人依旧不动如山,但耳廓迅速红了。
她倾身靠近,手撑在他大腿上,指尖像打拍子一样轻点,“知道本宫要你来,是要做什么吗?”
“奴才知道。”他抬眸,视线落在她被茶水润过的唇瓣上,垂在身侧的手握住她作乱的指尖,“奴才是来伺候殿下,让殿下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