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女人又逼我用自己的衣服擦了一遍……能不干净吗?
司徒善:“乔兄,多亏你们从上面突袭,将那些陷阱都用上了,这才省心了不少……剩下的,就让他们去找哪只是真的吧。就是……”
就是这俩人掉下来时,背后怎么还掉了一地叮叮咣咣的碎瓷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被追杀呢。
咦,追杀?那上面是有人的吗?
乔相宜匆忙咳嗽了一声,赶紧转移了司徒少爷的注意力。
这时,路千河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被“棉被”覆盖的大柳树:“没抓到真的……有漏网之鱼。”
话音刚落,一声响彻云霄的怪叫,来不及捂上耳朵的众人只看见将大柳树团团围住的“网”破了个口子,几只娇小的麻雀从那破开的口子处钻了出来,扑腾着飞向了运河的方向。
……
还真让他说中了。
方才的羽毛乱飞的怪鸟变成了体型娇小的麻雀——从缝隙中逃走了数十只。
日,这鸟貌似还会变换形态,跟那万象虫的恶趣味作风真是一致。
难搞得很。
第二回合,运河攻坚战。
怪鸟好死不死,变成更为轻便的“麻雀”形态匆匆窜逃到了元京最不繁忙的港口——东市北部河岸。
追麻雀追到此地的路千河眼皮有点跳:这鬼地方……不正是彼时马戏团在元京驻扎的老巢吗?
马戏团背地里和朔风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表明上也是个正经挂牌营生。元京会武结束后,朔风门的人早就撤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以及……一地的烂摊子。
譬如,有些关在笼子里的“猛兽”还没有撤走——被元京的“街道司”视为乱丢杂物罪扣押收容在了此处,等待稍后发落。
路千河:这些麻雀……不会这么不长眼吧。
就在路千河起念的同时,悠闲的午后煮茶时间,不安分的麻雀们钻进了喂食的铁笼中,啄破了这些大家伙们昏昏沉沉的眼皮。
一时,笼中传出了阵阵不悦地怒吼——被惹恼的百兽之王一只脚已经迈出了牢笼,将对面廊桥的行人们吓得个肝胆碎裂。前来驱赶的街道司巡逻一不留神……差点被老虎当了肉垫。
仙门的“病号”们姗姗来迟:有人在笼外拉开了符纸做的箭矢,射向了在笼内不安生的麻雀。
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四方洄天”,紧接着,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暴怒声才逐渐平息,老虎被射晕,平安关回了笼子里。余下的人匆匆赶到,将上了锁的牢笼又加固了一层。
排了一排的街道司小哥们擦了一把汗,立即喊人将廊桥的人群疏散,大骂手下以后这种危险宠物不要乱丢乱放,统统丢到“运转司”让他们进行当垃圾清淤!
至此,除却被箭矢射下的五六只,余下逃走的约有十只——眨眼,“麻雀”褪去羽毛、拍拍屁股,变成了“嘎嘎”嘲讽街道司不及时清理垃圾的“乌鸦”。
“乌鸦”们扑腾着翅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此地——仿佛一开始也只是为导演这出恶作剧。
这些会飞的小东西依旧不知疲倦,甚至……飞到了一个元京人几乎不曾踏足的地方。
第三回合——有人看见乌鸦盘旋在北边皇城的上空。
这胆大包天的乌鸦竟钻进了皇宫里去!
这些乌鸦鬼精鬼精,它们似乎比人更清楚这紧闭的皇城有着哪些疏漏的缝隙,叫嚣着钻了进去,还不忘扑腾着翅膀嘲笑着对面,仿佛在说:有本事就进来抓我啊!
只留下了追至城墙外在风中凌乱、因体力不知折戟的“病号”们。
还活着的“病号”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件事——仙门似乎……多多少少跟这地方有些八字不合。
那么,如何在不惊动那些城墙上潜伏的禁卫军弓箭手的情况下潜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死乌鸦处理掉?
一部分有家世背景的弟子望而却步,另一部分人却因从未到过这神秘内廷而跃跃欲试。
乔相宜转头问司徒善和王思源:“你们……来过这里吗?”
司徒善有些尴尬:“我爹来过,我没来过。”
毕竟我可是个连殿试的门都没摸过,只会浪荡逍遥的纨绔子弟。
王思源像是犯了隐疾:“我……我没出过门。”
毕竟我只是个文静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黄花大闺女。
乔相宜:“……行,这里没人认识你们就行。”
那就没什么可忌讳的了。
乔相宜先是在乌鸦飞入的四个方位都留下了纸人标记,随后在有人出头被禁卫军注意到时,偷偷摸摸将几位队友拽了下去。
“嘘……别跟他们一样瞎摸了。我找着个好地方,可以抄近道!”
彼时,余下三人还不知道这货口里的近道——是“钻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