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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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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磨牙槽,林瑾含糊:“昨日找他们有点事。”

“什么事?”

余光下意识撇了撇摞在书案后书架上的话本,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完。

想如实说,又莫名其妙羞涩。

少年只能嘟囔:“以后告诉你。”

现在说成婚的事弄得他像迫不及待一样。

他也没有那么急着和谢凝云成婚。

没有吗?应该..真的..没有吧...

一侧脸颊陷在骨节分明的纤长指间,挤出点圆润的肉。

像云一样白软。

碰了碰,是真的软。

覆在林瑾手背上的掌心托起,把毫无准备的脸面向上带了带,送出被冰茶沁凉的唇。

“……啊?!”

冷意被融化,还好只是贴了贴。

但,不是说好做朋友的时候不能亲吗,谢凝云怎么又亲!

“你干什么?!!”

“为我的等待索取一点报酬。”

看着如惊兔瞪眼捂嘴的少年,谢凝云的心情才愉悦了几分。

“我说了,我们做朋友的时候,不能亲!再这样我就……”

坏了,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惩罚。

“把你绑起来,挖个地牢囚禁,挂上锁链,套上麻袋,扒光你的衣裳,然后我一有空就使劲亲你,把你亲哭。”

终于想出来了,他恶狠狠补充:“不哭不给你吃饭!”

不是喜欢亲人吗?

让谢凝云也好好尝尝身不由己被强迫索吻的感受。

话落,室中有片刻沉默。

林瑾挑眉:“知道怕了?”

“嗯……好处都说完了,坏处呢?”谢凝云问。

林瑾:“?”

谢凝云真心实意地笑了,冷淡的眉眼微弯起来似狐狸狡黠引诱。

“不用劳烦你扒我的衣裳,我能自己脱。”

“不过可以问下你为什么要脱光我的衣裳么?”

林瑾:“……”

林瑾:“不可以问。”

问就是昨晚看的话本闹的。

都怪话本第二十五回写什么‘龙阳君夜会使君把酒言欢,魏王烧妒火锁其赤.身求.欢’。

他之前就想过把谢凝云囚禁起来的事了。

于是昨夜读话本的时候忍不住就着现成的囚禁描述代了代。

什么金链子赤条身,他不许他反抗他咬着对方的嘴让人听话不要再与旁人接触他高昂头颅淡漠道此身清白问心无愧……

再倔强的嘴在眼尾潮红后也软了,没有丝毫遮掩的躯体连细微的颤抖都明显无比。

丢盔弃甲匍匐在地不过如此。

……嗯,他想脱谢凝云的衣裳只是为了将其臣服的样子看个完全而已。

绝对不是为了其中香艳的描写。

看了眼谢凝云,林瑾蜷了蜷腿向腹部贴。

“反正不能亲了。”他说:“你答应我的。”

好像生气了,说完背过身去缩成一团。

摇椅都不摇了。

没办法,见不得。

谢凝云嗓音缓沉:“好,不亲了,我现在开始守规矩。”

-

说到做到,且谢凝云日日登门。

院中侍从的活都被他给替了。

明明瞧起来是个不怎的好亲近又矜贵冷清的人,做起事来却精细得很。

又贴心。

还能和沈瑜庆琢磨到一块去,一起学了冷汤端来让林瑾品鉴味道。

……不得不说,谢凝云的手艺比沈瑜庆的好。

不过林瑾还是指着沈瑜庆面前的羹汤点头。

让妇人瞬时喜笑颜开。

虽然沈瑜庆并无什么贵妇人的架子,在林瑾面前从不拘礼,与谢凝云也相处得来。

但十几日过去,林瑾有点郁闷了。

先前谢凝云不在时,林瑾在家不开口还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随着吐句流畅起来,他总听着谢凝云说话却只能写字回答的感觉真不好受。

可在沈瑜庆面前就是开不了口,也不能让她别来他的寝院。

他不想沈瑜庆伤心。

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待是今日沈瑜庆和谢凝云又一道来时,林瑾拿出思量一夜写出的纸条。

“你想出去和凝云小住一些时,为何?”

-凝云哥哥武艺好,想让他教我,出去是为了方便,虽然在家也能学,但他凶,到时候打我的话,我怕阿母看到心疼。

“胡说八道什么呢。”同谢凝云一道看完纸上的字,沈瑜庆嗔笑着点了点林瑾眉心,“你凝云哥哥哪里凶了?”

少年不语,只眨眼笑。

“小没良心的,他日日伺候你时享受得很,到头来说人家凶,最后还想跟人回去同住。”话似在训林瑾,实为维护,沈瑜庆看着谢凝云并无不虞的神色,道:“我瞧你就是喜欢和他呆一块,恨不得日夜不分拿一根腰带捆上……既然喜欢你凝云哥哥当说些好听的才是,莫要口是心非伤了人家真心。”

-好吧,他不凶。

-那我能去凝云哥哥的府上住吗?

少年眨巴着眼,满脸期待。

虽不说缘由,但想来莫过是见到年纪相仿的优异郎君心生仰慕,便想亲近再亲近。

自家幼子好不容易有了朋友,又是个顶顶好的儿郎,还对林瑾颇为照顾百依百顺,比三个亲兄长都要好,沈瑜庆哪会拒绝。

只道是谢凝云同意便成。

……此事一出,最欢喜莫过于林其洹了。

千盼万盼总算见到林瑾不再孤僻一人有了至交好友,于是下值后在食案上叮嘱林瑾不要给人添麻烦又请谢凝云多多费心照料好林瑾。

林瑾在晚膳后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收拾了点东西跟着谢凝云去了他在临京的宅子。

“怎么突然就要出来和我住?”

马车上,谢凝云问林瑾。

少年事先没有告知过他此事,方才得知时着实诧异了一下。

“在家不能说话,太难受了,出来和你住就能说话了。”

林瑾揣了揣怀中唯一一杆被他带出来的银龙枪,瞟着车窗外漫不经心。

“还是在伯母面前开不了口?”

“嗯。”

突然想起这些时谢凝云一直没和他说过进度。

收回视线,林瑾扬了扬下巴:“半个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吗?”

很遗憾。

“我查到的和你了解的相差无几,你是六年前辽东地界遭遇叛军攻占之前来临京,由于前五年你甚少露面,后面发生过什么便没有外人知晓,而相府中能撬开嘴的人都只说他们来时就见你哑了,但府中上下无人亏待过你。”

说来真是奇怪,少年到临京后的前五年如一张空白的宣纸。

……倒不是撬开了嘴的相府侍从隐瞒了什么,只是他们话中净是如临京传闻一般的事迹。

顽固、恶劣、不懂事甚至跋扈。

他不信。

“就这些?好吧,查不到就查不到吧,我总能想起来的。”不见少年有多遗憾,轻快语调还故作苦恼:“有时候吧,觉得自己挺幼稚任性的,其实我感觉有很大可能,是我失忆前对家里有点、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埋怨没消,所以现在抗拒和他们说话。”

静静凝视着白皙的脸庞,松快的话说得倒也没什么错。

不可否认的是林家对林瑾很好。

他颔首淡淡附和。

“嗯,应该是的。”

林瑾叹息:“所以我何时才能恢复啊……”

心里一直别扭着堵着他的嘴也不是个事。

可看过的每一个医士都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更有甚者说照这个情况来看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许是好事一桩。

难得心口不一,谢凝云道:“不必着急。”

虽说在临京查不出什么。

不过好在辽东那边有了消息。

林瑾才随谢凝云回家就恰好碰上了傍晚从辽东来的信雁飞回。

彼时少年在书房内盘腿吃着糕点,让谢凝云念信纸上的字给他听。

“林——”

“……”

才听一个字出口,谢凝云就没了下文。

林瑾不满,但由于嘴里刚塞进一整块糕点,只能先解决吞咽下去。

才问:“怎么不说了?”

辽东传来的信纸只有一张,字也不多。

少年开口时谢凝云就已然看完,折了起来。

他垂眼:“上面说你在辽东时还没有患上哑疾。”

“然后呢?”林瑾不信纸上只写了这个。

因为谢凝云的神色有点奇怪。

垂下了头,呼吸声突然有些重。

还是头一回见他乱了方寸的样子。

瞬时对什么糕点信纸的都没了兴致,林瑾点灯亮彻快要褪尽夕阳余晖的室中后。

把包着糕点的油纸推到一边,伏案凑近看谢凝云。

啊啊……好像这一套动作用时太长。

林瑾贴近后只见谢凝云还是清霜般眉眼淡漠,辨不清心绪。

“然后还额外查到些你幼时在辽东的事。”谢凝云轻轻吐了口气,不等林瑾问,他说:“去探查的人找到了曾在辽东林氏老宅伺候过的侍从,他们说你从前过得很不好,你的叔父叔母很是苛待你,祖父祖母也对你不闻不问。”

“哇,那很坏了。”

林瑾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睁大双眼。

“他们怎么苛待我的?打我骂我?”

因为没有记忆,听到这种事倒不觉得有阴影。

多听听从前的事说不准还有益于恢复记忆。

谢凝云摇头:“没有,只是克扣你的吃穿用度。”

林瑾:“然后?”

谢凝云:“没了。”

听起来不算太坏。

但还是很坏。

“难怪我没你高。”林瑾有点生气。

就是幼时长身体的时候没吃饱的缘故。

话说他的叔父叔母是谁?

林其洹和沈瑜庆给他出了气没?

到底这是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即便没有记忆也不能消除仇怨。

林瑾万不能想挨饿的滋味,不好受。

若不是今日才从相府搬出来,林瑾说什么也要去寻沈瑜庆问问。

虽然现在也能回去问,不过算了。

再过几日就要过生辰了。

那时回去再问也不迟。

……少年说完话就拿起糕点往嘴里塞,鼓着腮帮一边生气一边咀嚼的样子看得好笑。

倒让谢凝云消散了些许胸中闷重。

手指捏了捏鼓囊囊的柔软颊肉,在圆黑的眸子控诉下又松开。

转而舀了一盏牛乳茶递过去解腻。

-

临京寸土寸金,而谢凝云不常来。

所以住的是多年前谢家在此购置的宅邸。

不算大,但寝院还是有几个的。

不过林瑾并不愿意单独住一个院子,而是在谢凝云的寝室偏房住下。

美曰其名,方便被照顾。

少年说这话时的模样说是颐指气使……倒不如说是撒娇。

谢凝云自然万般依他。

时日如白驹过隙,说话也愈加流畅自如。

直至生辰前一日收拾包袱回去时,林瑾恍然:“完了,这几日你什么都没教我,我回去该怎么和阿母交差?”

毫不留情埋怨的模样,绝口不提是谁这些日来每每赖到日上三竿才起、夜里秉烛不熄。

也不知半夜在忙活什么,反正不允有人入内。

便是谢凝云问。

他也不答,顾左右而言他。

如此刻一般。

谢凝云反问:“是谁刚来第二日便说不想练武?”

林瑾偏头起身:“你昨天不是说今日带我去马场打马球吗?走吧。”

今儿是个阴天,难得不晒。

少年利落的束发朝气蓬勃,誓要让谢凝云看见他纵马时的卓越风姿。

可。

谢凝云说:“见谅,方知有公务急来,恐怕无法作陪了。”

不爽。

林瑾叉腰:“那我怎么办?”

没人陪他,他就没事做了。

“边羽说他可以陪你打马球。”谢凝云早有打算。

不待少年开口,他继而道:“我还找了单禾青,一个你的朋友,一个我的,是上午用书信将他们约去的马场,至今我都不曾与他们见面。”

这样就不算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了。

实在是少年醋劲太大。

……还挺聪明。

一下子将林瑾生气的话堵住。

“哦。”

想了想,他问:“边羽怎么还在临京?”

他知道边羽也是从河西回来的功臣,但现下已经过去很久了。

没回北地吗?

“他的姨丈在京中任职,姨妈念他得紧,便留下来了,打算后日和我们一起回北地。”谢凝云顿了下,“和我们一起离京一事也是上午才从书信里知道的。”

“你若不想和他同行,稍后我便拒了,待会去了马场你若不想让他作陪也可让他先行离开。”

谢凝云本来只邀了单禾青去陪同林瑾,好不巧送信的侍从路上遇到了边羽。

因识得谢凝云身边的侍从,便毫不避讳地上前询问他为何在此,得知了谢凝云还在临京之事。

旋即就要登门拜访。

但被侍从拦下,说什么府中还有另一位主子见不得生人来访,尤其是他。

边羽惊奇问:“另一位主子是谁?”

怎么这般不待见他?

“林丞相的四公子,林瑾。”侍从答。

……那不奇怪了。

边羽只好寻了茶楼以信交谈,开头第一句就是痛斥谢凝云戴斗笠打伞——多此一举。

不仅同在临京不告诉他就罢了,多年情谊,一朝竟只能隔着堵墙传信来往。

见个面说句话都不成了?

纵然心知是林瑾的缘故,谢凝云早早同他说明。

但他可不敢去说林瑾半点不是。

即便林瑾的做法实在匪夷所思……难不成怕他把谢凝云勾了去?

嗯,不是没可能。边羽自诩风流倜傥,满意地摸了摸脸。

不论如何。

只看谢凝云能顺着林瑾的意思来,可见其人的整颗心早就扑到林瑾身上了。

兄弟到底不比妻呃……心上人。

边羽叹息。

虽然从前自个儿和谢凝云也无有几多亲密。

但至今日这般生疏境地实在惋惜,应是林瑾于他有误解。

忌惮提防他也好,误解厌恶他也罢。

边羽到底是不想与人交恶的,尤其是他受过谢凝云那般多恩惠,可不想就此疏远。

巧了不是,在知晓林瑾和谢凝云住一块后又仔细逼问一番传信的侍从,边羽发觉今儿似乎就是个能和林瑾解开误会的好时机。

于是他在信末添了句毛遂自荐陪同的话,也不管谢凝云最终是否答应,只道是在马场恭候。

……于谢凝云而言,他无权决定边羽的去留。

是否让其陪同是由林瑾决定。

林瑾却问:“马场又不是你开的,我说让他离开他就能离开?”

谢凝云:“……我付了整个马场一日租金。”

哦,包场啊。

那没事了。

“他要陪我就陪吧,反正打马球人多点热闹。”

热不热闹都是次要,反正谢凝云不去,林瑾便没那么介意。

到底是谢凝云曾经相交甚笃、现在关系普通的朋友。

他还没小气到不给人面子的地步。

不过。

林瑾又道:“后日我不想和他同行,你待会给他拒了吧,让他自己一架马车回北地。”

车厢就那么大,林瑾才不想三个人共乘。

主要是看见边羽和谢凝云待一块就眼睛疼,碍眼!

想一下都心里莫名难受得不行。

谢凝云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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