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林梦雨知道,她心爱的人却避她如瘟神,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可怜天下人,单相思的太多,两情相悦的人太少。
爱而不得而成怨侣的,数不胜数。
爱情虚无缥缈,唯有亲情无可替代。
而朋友,则是自己这辈子亲自挑选的亲情。
何处枝自己挑选的亲人,他来了。
申有时悄悄地从何处枝的身后靠近,脚步轻轻不惊扰一只蚂蚁。
风也安静,空气停滞,何处枝远眺的视线突然被一阵阴影遮盖。
有一个影子,遮住了她的。
“谁?”
她猛一个转身,却看到了嬉皮笑脸的申有时。
“你有病啊?不会说话?”
“你怎么回事儿,裘钟找你你就笑嘻嘻地跟他去吃饭,我找你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你瞎说什么?”何处枝给他一拳,不紧不慢地往住院部的大门走。
“难道不是吗?”
“我跟他吃饭,那是因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而且这顿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是两样都占了……”
何处枝想起裘钟的请求就长叹一声,虽然她已经拒绝得很彻底了,但她总有种事情远没有结束的预感。
并且,她不但欠人家的,还拒绝的很生硬,她可真是脸大啊。
也许在裘钟的眼里,她何处枝就是一个把朋友用完就扔的功利女罢了。
借了申有时的钱还对他吼,欠了裘钟的人情还不迁就他。
何处枝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离谱。
“哎,申有时,你会觉得我这个人不知好歹吗?”
何处枝停在住院部大门台阶上,转身问他。
“裘钟惹你不痛快了?”
“没有,是我……不知好歹,人家那么帮我,把家里的人脉都搬出来了,我还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空白剧场……”
“他要回去?”申有时像吃了呛药一样五官都在用力,“他不是才出来……”
“你不也是嘛,自从我找万经理求来群演的名额,我次次都在在空白剧场见到你……”
“这不一样……啊啊我好像明白了,如果跟他有关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什么跟他有关?”
何处枝发现申有时有事情瞒着自己,追问起来,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何处枝一拳打在他的右腹部:“你怎么话说一半呢!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申有时偷瞄一眼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我气……”
何处枝双眼一闭,不耐烦地点点头:“快说。”
“这段时间,你不是帮我求到了空白剧场的群演名额嘛,我一直都有去……”
“那我最近怎么没有在空白剧场看到你?”
“我在调查一件事……那件事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申有时斟酌道。
“什么?”
“我掐过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