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一路走过来,而不是直接响指一打就把我们送进来吗?”
裘钟双眼沾染上了血丝,他似乎已经不会思考了。或者说,他现在的脑子里,已经被别的画面占满了,再无空间思考其他。
于是他摇了摇头。
“从前台到电梯,从电梯到客房,都是让你表现的地方。”
“那我……的表现……”
“我不满意。”
何处枝一手搭在他胸膛,一手下拉着他的衣领,稍一用劲,对方就自觉地靠倒在了走廊的墙上。
她拽住他衣领的手猛地下拉,将他的视线的高度与她平齐。
接着短暂而缠绵的对视过后,她闭上了眼,将唇贴上他的。
柔软的果冻一颗一颗一颗地从裘钟的颅内掉下来,滚进他的口腔,在他的唇舌间调皮戏弄。
他的身体被无尽的柔软包裹着,只有他的手,僵硬地卷曲着,忘记了动作。
何处枝眼神迷离中不忘确认对方的状态。
她放在他胸膛的手滑动着,在他身上轻触画圈,若即若离的触觉惹得他挺身将虚虚实实的距离填满。
她另一只手顺势爬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喉结上下翻涌,舌尖的动作不停,她回应不及,于是屈起腿抬起手,拇指按上他脖间的凸起,膝盖抵住他下面的。
一时间,裘钟的动作滞空了一秒,他忘记了呼吸。
何处枝掐住他的脖子,肿胀的唇缓缓离开他的,带起了晶莹的丝线搭起长桥连接彼此两端。
她膝盖向上撵磨,唇将触未触,只留两人急促的呼吸互相喷薄在对方的脸上。
空气燃烧翻涌,何处枝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如火般燃烧的自己。
裘钟五感全开,密闭的空间与他本毫无多余的感觉,可何处枝人为制造给他的密闭感,却让他焦躁急促起来。
他手掐住她的侧腰,用力地揉搓着,她的羊绒短上衣不知何时被搓了起来,露出了一小节细腰。
裘钟不是个绅士,她此时终于得以确认。
他粗粝的手在她腰间的细肉上厮磨,拇指还时不时越过山丘和平原的分界线,向上试探。
然后他的唇舌顺着那晶莹的长桥将对方的山峦席卷。
空气在升温,意乱情迷中,何处枝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云朵一样的柔软中,而她的上方,是乌云压顶。
她偏过头去,看着这有她构建出来的世界,她的酒店摸她的房间,她的床,和她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一整面的镜子。
和镜子里纠缠的她俩。
她想让他看着这一切。
于是她再次提起膝盖,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脚下,接着一个翻身,将裘钟按在了身下。
她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见天花板里他自己沉醉不知方物的脸。
“喜欢吗?我亲手构建出来的世界。”
她带着蛊惑的嗓音向他施咒,此时的他欣然接受。
何处枝手抚上裘钟的额头,她顺着他的鼻梁描摹着他的脸,想以手为刻刀,记下这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
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她的手停在他剧烈心跳的上方,那里像一张反着缝上的人皮鼓,他的血液化作鼓槌,试图将他喷涌的心绪传递到她的手心。
何处枝没有让他失望。
她的手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慢慢下滑,最终停留在了他冰凉的皮带搭扣上。
她附上那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