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知道自己生了这个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再好的药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总司，对不起。”

“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命不好。”

总司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可是，你才二十几岁，你的人生才刚开始。”绘里香为总司的命运感到不公，但是又无可奈何。

“人生总有不如意，我只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而已。”总司弯了弯眉眼。

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小事。

比起他自己的身体，他显然更关系绘里香的情况。

“月彦先生对你好吗？”

总司问的同时心里头梗塞。

喜欢的人被另一个男人照顾，他怎么可能心情平静，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给绘里香幸福。

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实属不易。

他希望在自己死之前，绘里香会有一个好归宿。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总司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总司，在我的面前不要勉强笑好吗？我想看到真实的总司。”

绘里香几乎从没有见过总司生气，落寞，心情不好的一面，对她，总司温柔的，和颜悦色的。

即使重病，他也依旧保持着笑容。

但绘里香宁愿看到他发泄出来。

“可是，我想绘里香一直记住我最好的样子。”总司微凉的手触碰着绘里香的脸庞，还是那般柔软，温热。

绘里香泪流满面，眼泪止不住的跟珍珠一样落下来。

她扑到了总司的怀里。

总司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指尖在她的发间穿过。

他微微一笑，“现在好像回到了在乡下的日子，那个时候真好。”

可惜，回不去了。

无惨到家并没有看到绘里香。

“小姐呢。”

无惨问玉子。

玉子：“绘里香小姐白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玉子很怕自家的先生，他总是冰冰冷冷的，表情纹丝不动，就好像个假人一样，只有面对绘里香小姐的时候，先生才变得像是一个人类。

无惨梅红色的眼眸微动，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让鸣女去探查绘里香的位置，发现绘里香居然在新选组。

“大人，要去杀了他吗？”鸣女探到无惨杀人的欲望。

无惨沉思片刻，“现在杀了他，只是让他解脱了。”

那种病，最终会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

绘里香回去发现别墅里面灯火通明，月彦先生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心虚。

“一起吃饭吧。”对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对她说。

“你还没吃？”绘里香惊讶。

这都已经快十点了，她早就在外头随便吃了点。

“等你。”无惨对她说。

四目相对，绘里香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空气中突然僵滞的气氛让绘里香不敢不答应。

“那就一起吃吧。”

无惨微笑着拉着绘里香的手，绘里香想要拒绝，对方却牢牢地抓住。

绘里香抬眼，对上的是对方冷硬的下颚线线条。

一瞬间，绘里香好像看到了前年之前的夫君，鬼舞辻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