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旺卡与巧克力工厂
伊芙琳简直要被这间可爱的屋子征服了。是啊,她怎么能够忘记呢!在2005年的《查理与巧克力工厂》前面,还有1971年的《威利·旺卡与巧克力工厂》,上映时间就在她入学前两个月,她还因为没有机会溜出去看而深感遗憾。
她拉着西弗到软沙发上坐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印着烫金的“C”的纸片般的小木板。
“Surgisi Elfetique!”
她说着用魔杖点了点那个金色字母。小木板飘浮起来,一束金色的光芒从子母中喷涌而出,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影像出现在他们面前。
“下午好,怀特小姐,斯内普先生。”巴罗向他们微笑着鞠躬致意,“Barrow, chef of Hogwarts, at your service.”
他挺起胸脯,金色的“C”型胸针如往常一样熠熠闪光。
“巴罗!”伊芙琳开心地瞪大眼睛,“很高兴见到你!我想——我们需要爆米花,薯片,热巧克力和薄荷苏打。”
“Of course, Ma'am. In the flashiest of flashes!”巴罗向她眨了眨眼,利落地行了个礼。
他的身影随着金色的光芒一同消失了。一秒钟后,伊芙琳手里的小木板抖动起来,开始变大、变厚,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木质餐盒。伊芙琳把上面的盖子抽走,将里面的食物和饮料一样一样拿出来。
“看来即使是有求必应屋也不能脱离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约束。”西弗接过薄荷苏打,将一大桶薯片放到了旁边凭空出现的高茶几上。
“这一点我也不敢完全确定,这间屋子的存在本身就是超乎想象与常理的——但它的确变不出食物。”伊芙琳歪了歪脑袋,“这个时候,霍格沃茨精灵厨师长的私人名片就很有用了,是不是?”
西弗勒斯低头啜了一口薄荷苏打。
这大概就表示默认了。伊芙琳满意地把木质名片放回口袋。这张名片是她前一阵子又一次造访霍格沃茨厨房并且贡献了一道新菜品后,巴罗兴高采烈地强塞给她的。
“只要您有需要,怀特小姐!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她仿佛又听到了巴罗尖利的声音,嘴边不禁浮现出笑意。伊芙琳总是愿意与家养小精灵交朋友的——热切,忠心,懂得感恩,魔法超群。而且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们总会让她想起家里的可可(Cocoa)、可乐(Coke)、曲奇(Cookie)和可丽饼(Crepe)。
或许她应该想个办法给他们也弄个这样的3D通讯设备+传送门。
甚至连外观都不用变化。她玩味地摩挲着名片上那个微微凸起的“C”,一边扔了个爆米花在嘴里。
“Come with me,and you’ll be......in a world of pure imagination.......”
旺卡先生打开了巧克力车间的大门,查理那些糖果色的梦一点一点变成了现实。巧克力工厂,梦幻岛,纳尼亚大陆,奥茨国,Wonderland......这些五彩斑斓的幻想国度曾点亮无数人心中那朵小小的火苗,照亮无数个暗淡的夜晚和平凡的日子。
纵使尘土满身,乌云压顶。拿上金券,推开衣橱,跟着那只蹦蹦跳跳的兔子,我们总能穿过层云,到达梦的彼岸。那里,有带着翅膀的小仙子向我们招手,有糖果做的房子和飞湍直下的巧克力瀑布,有永远不会结束的癫狂茶会.......
还有那座灯火熠熠的城堡。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魔法。
伊芙琳把魔杖妥帖地收起来,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热巧克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找到了自己的“Golden Ticket”,不是吗?
不过,这看起来似乎是他们圣诞假期前的最后一段惬意时光了。麦格教授没过几天便宣布变形术将在圣诞假期的前一天进行秋季学期的阶段测试;斯拉格霍恩教授暗示他们,本学期最后一节课上将对他们当堂制作的生发药水进行功效检验。伊芙琳发觉自己终于知道成年后的斯内普教授假期前必考试的习惯出自何处了——你永远都不能低估童年教育的影响。
詹姆斯·波特对于落选格兰芬多找球手的事情依然忿懑不平,并且坚持认为格兰芬多在十一月份的魁地奇赛季中输给斯莱特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是我的话,斯莱特林连二十分都拿不上就会直接输掉比赛了!那飞贼的速度已经比猫头鹰还慢了!你说呢,伊万斯?”)。他在最近的几节魁地奇课上一直对亚力克斯冷着脸,自由练习的时候更加变着花样地做各种高难度飞行动作,劫掠者粉丝团中的波特崇拜者数量已经大有赶超布莱克之势。
十二月中下旬的时候,随着霍格沃茨今年第一场雪的降临,校园里四下都覆盖着几尺厚的积雪。关禁闭学生的劳动服务内容变成了清理积雪、开辟道路,但他们完全乐在其中。清理出来的雪被堆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带着鬼脸的雪人,就在正对着打人柳的地方,这似乎成功地激怒了它——但不管打人柳如何使劲挥动光秃秃的枝条,雪人依旧在它够不到的地方静静坐着,毫发无伤。在校园里打雪仗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个滚圆光滑的雪球从地上飞蹿直起,被魔杖指挥着在空中“嗖嗖”地沿着各种线路飞来飞去,走在路上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砸个透心凉。
此时伊芙琳正披着厚厚的斗篷、戴着银绿相间的围巾,独自穿过刮着穿堂风的半户外走廊。她走到被白雪覆盖的户外,兴趣盎然地挑了一块足迹不多的雪地作为行进路线的一部分,脚下是松软而厚实的质感,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莫名满足的细小嘎吱声——当然这种无聊的爱好总是为西弗所不屑,他认为只有那些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道路才是真正发挥了它们应有的作用。
不远处的湖面结上了硬邦邦的冰,这不禁让伊芙琳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的那个冬天。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穿上冰鞋在上面试着滑一滑,不过看起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并没有这个爱好——冰面上总是空荡荡的。也有人说是因为冰面没有看起来那么结实,有许多地方都被巨乌贼设了陷阱。据说曾经有人踩到一个小洞,连带着整块冰面陷了下去,被巨乌贼拖走了,还是人鱼们把他送回来的。
当然更多的人并不相信这个故事,他们认为最大的漏洞在于人鱼并不可能那么好心。
抛开巨乌贼不说,伊芙琳认为还是因为滑冰耽误了变形术复习的后果更可怕一些。麦格教授在学期最后的这段日子加快了教学进度,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在本学期结束前学完如何将一只苹果变成一个墨水瓶。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复习以前的知识,还要消化一大堆最近几节课涉及到的艰深复杂的理论。伊芙琳变出的墨水瓶里面的墨水还是苹果汁的味道,这让她感到有点苦恼。
“你的意念不够坚定。”西弗勒斯说。
可是和一瓶黑糊糊的墨水比起来,她当然更喜欢那只深色透亮的红蛇果。
西弗最近也甚是忙碌,经常看不到他的踪影。这段时间庞弗雷夫人的感冒药剂和暖身剂消耗得很快,伊芙琳猜想西弗很有可能在忙着帮医疗翼制作药剂。他甚至还向伊芙琳借用了一段时间巴罗的神奇名片。
居然忙到没有时间去礼堂好好吃饭。伊芙琳不觉地摇了摇头。
一个雪球“砰”地砸到她身上,吓得她一个趔趄。她猛地回头看去,布莱克在远处正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着。伊芙琳顾不上施个“清理一新”,用力挥动了下魔杖,一个雪球拔地而起,子弹一般地向布莱克飞去。
“盔甲护身!”
布莱克似乎早有防备,雪球撞在无形的屏障上,零落地四散开来。
“布莱克先生!我听说波特先生又去魁地奇训练场了,你不去看看他的朗斯基假动作成功了没有?”
上次波特试图在包括莉莉在内的一群女生面前展示朗斯基假动作,但是却因为学校的扫帚太老旧、转向不灵光而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很开心。
“我不太担心这个,他家里寄来了最新的光轮1000。但是——”他突然咧开了嘴,“If I were you, Miss White, I might wanna spare a little time tidying my dorm.”
伊芙琳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布莱克击碎了两个向他飞来的雪球,转身继续加入了打雪仗的队伍中。
圣诞的气息一天比一天浓郁,这些天总能见到海格扛着冷杉树或其他装饰物向礼堂走去,伊芙琳和莉莉还帮过几次忙。他刚开始似乎很不适应接受一个热心肠的斯莱特林的帮助,不过两三次接触之后便开始热情地邀请她们去小屋喝茶了。礼堂被布置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带着银霜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有些则装饰着熠熠发光的铃铛和糖果。
伊芙琳感觉自己的心脏里仿佛有一只小鸟不停撞击着胸膛,急着飞出来好好享受圣诞假期,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巨石堵了回去。每一次考试结束后,那块石头便会消溶一点。
她前些日子又独自去了一次有求必应屋,经过好一番寻找,终于在一个破烂的储物柜里找到了已经有些灰扑扑的拉文克劳冠冕。
“Wit beyond meat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
她回到寝室后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一会儿,“能使人变得更加聪明”这个传说中的功能真是诱惑力极强的,尤其是在你有几门令人头疼的考试摆在眼前的时候。但是鉴于它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冠冕,戴上它说不定会被伏地魔的灵魂干扰心智,或者更坏的结果——让伏地魔意识到自己的魂器被动过了。她曾经读到过伏地魔并没有在冠冕上施加额外的魔法,才敢将其从有求必应屋里连盒取出,但还是不敢与它有任何直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