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如繁星灿烂,
在银河里闪闪发光……”
这段时间,莫丽夫人一有空就带着比尔和跟屁虫谢诺过来,她并非是探望一眼就离开,而是充当起陪护的角色,让雪儿和弗若林有机会去休息。
比尔就在旁边读绘本,有时候读着读着,雪儿就发现比尔的视线已经从绘本上离开,而是盯着夏克缇猛瞧。
谢诺每次来都会带一本他看过的书籍,坐在病床旁边念书给夏克缇听。
突然间,外面不停传来惊呼声,一只美丽雄壮的大鸟从楼道飞进了房间。她展着双翼,在病房的上空盘旋了一圈,金红色的羽翼在折射进来的阳光里穿过,长长的尾羽舞动着梦幻的光彩。
比尔忘记了绘本,正在念诗的谢诺失语了,他们只顾着瞧大鸟去了。
这只大鸟最终停在匆匆赶来的邓布利多肩上,“福斯科先生!”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这是我的凤凰,福克斯。”
“邓布利多教授,你是打算用凤凰的眼泪来给夏克缇治病吗?”弗若林问。
夏克缇的主治医生厚着脸皮挤了进来,“听说凤凰的眼泪具有强大的疗伤能力,真是世所罕见!”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总要试一试。”
福克斯张开翅膀滑翔,她降落到夏克缇盖着被子的胸口。
她的脖子骄矜地挺着,灵光四射的眼睛凝聚了湿润的水光。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声,一滴灿烂的眼泪落到夏克缇的锁骨中间凹陷处。渐渐的,夏克缇虚虚搭着的衣袖逐渐变得充盈起来,她的右手连同手臂长出来了。
众人屏住呼吸,纷纷看着这样美丽的神奇动物,观赏着这神奇的一幕。
福克斯又飞回了邓布利多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弗若林打破了沉默,“那么,夏克缇还要多久才会苏醒?”
“让我看看,”主治医生走上前,轻轻翻开了夏克缇的眼皮,他仔细地观察了她的瞳孔,“病人的昏迷并没有得到减轻,或许……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这——这可怎么办?”弗若林紧张地问,“邓布利多教授,是凤凰的眼泪没起作用吗?”
邓布利多接着从口袋掏出一瓶银白色的魔药,这让医生和弗若林感到好奇,他们还没见过颜色这么特殊的魔药。
“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熬制的魔药吗?”主治医生问。
但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装着魔药的水晶瓶肉眼可见的材质高端,晶莹剔透的同时还带着似有似无的流光;除了常见的木质瓶塞外,瓶塞和瓶口还被一根细密的金色毛绳仔细地缠绕了一层。
邓布利多小心地、不太熟练地解开缠绕的毛绳,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绳子一被解开,便立马化作尘埃消散在空气中。若非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不久前还有这一事物存在。
邓布利多能感受到水晶瓶中的液体自发地颤动起来,并且力度越来越大。握着它,就像握住一枚跳动的心脏。
邓布利多快步走到病床前,扒开了夏克缇的下巴。他拔开了塞子,银白色的液体猛地沸腾起来,邓布利多有力地握住颤动的瓶身,压低瓶口朝夏克缇张开的嘴巴中倒去。
弗若林掏出手帕,想要擦去可能会溢出的液体,但魔药就像是被牵引着一般,像涓涓细流一样涓滴不留地被夏克缇喝下去了。
邓布利多收好了瓶子,弗若林见状赶紧询问,“这样就足够了吗,教授?”
“抱歉,我也不清楚,但这已经是我所有能为她做的事情了。”邓布利多回答道。
“夏克缇会醒来吗?”雪儿突然从空气中现身,焦急地询问。
“一切交由命运吧。”
弗若林听着,不禁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