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赤井秀一言简意赅。
老张不会认为他租的这间就是之前在酒厂做任务狙杀目标所在的房子,不过,果然酒厂是个锻炼人的地方,那段经历应该填鸭式的让他知道了不少信息。
“你这么正大光明的说杀过……”赤井秀一对上老张的目光,她继续说“还没检查房子呢,万一有谁安装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贾维斯在这个时候咳了咳,老张语塞,转身按着耳朵就是我不要面子嘛!
赤井秀一似乎憋着笑的清了清嗓子,提着老张的东西进屋。给她留了一个和贾维斯吵闹的空间,十分贴心了这个男人。
老张偷摸往后看了一眼,赤井秀一在厨房清点调料,又翻出平板在菜单里点了一些菜让管家一会儿送过来。她趁机在门口和贾维斯小声叨叨:
“你一直都在搜索周边的信号源?”
“从很久之前就这样了女士。”
“好的,我们现在约定一下,你一旦发现一个地方有异常信号源,就按照我敲门的节奏震动好吧。”她感觉自己以前做过这件事,不管有没有,事情太多,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过脑子了。
“先一下,再连着两下,我记住了。”
老张满意的脱鞋进屋,她不习惯用外面的拖鞋,折叠拖鞋拯救世界。当然这点洁癖在琴酒的安全屋里是不存在的。
相当双标了这个人。
老张光脚踩着地板,在赤井秀一出声前把自己的拖鞋折腾好,趿上后对他晃了晃脚丫子:
“没用过吧。”
“……没有,一会儿吃什么?”
“其实我吃过晚餐便当了,你做一点给你自己就好。”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区区便当能让她吃饱?没有可信度。他说晚饭是咖喱饭,辣咖喱,土豆,和牛没有胡萝卜但有芹菜。
“你不觉得这有点魔鬼吗?”老张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咖喱里放芹菜?”
“保持好奇心与尝试一切的欲望,”赤井秀一拆开一袋一次性杯子,拧开一瓶纯净水倒了个凉水底,在直饮机上接了半杯热的
“芹菜不是什么魔鬼蔬菜。”
老张接过温水喝了一口,打了个嗝呼出凉气:“对了,你在酒吧里那样说,不是不让我喝酒的意思吧。”
“里面有人下药。”赤井秀一坐在她旁边。
反映了一会儿,老张瞪圆眼睛:“酒吧工作人员?”
赤井秀一点头,老张捂脸,那个老板有种不想继续做生意的嚣张。
“你在那一天?不会光警惕并找互相下药的人,看乐子吧?”她语气有点虚,又凑近闻了闻,确定赤井没喝进去什么不该喝的东西“你现在清醒吗?”
“我没事,安心。”赤井摸了摸她的头发“酒里有药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
“……听着很不可思议。”
他摇头:“是训练,不过酒吧里的人都是打听消息的,轻井泽现在有不少人,分属谁尚不清楚。”
“什么训练啊,FBI这么不做人吗?”老张先吐槽了一句才说“我从山上问到了很多,还拿到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总之,”她抠着杯沿“正常情况下,没人知道在哪里。”
赤井秀一点头,看着老张关切:“灭口了吗?”
灭什么?什么口?老张戳了戳这个人的胸——胸膛,正经的说:
“我是让他们住嘴了,他们现在应该只是印象里有人去过,脸和声音不记得了吧。”
“这就好。”赤井秀一放松下来。
“你打听出来什么了吗?人名之类的?”
“大概都是假的,”赤井秀一说“我说出去的名字是白石桐一。”
老张嗯了一声,挺好的,一听就是血亲。接着就闻到了酒味,她扭头,赤井秀一一本正经的喝着温水。
“……你对兄妹有什么执念吗?”
“没有,我有弟弟也有妹妹。”赤井秀一似乎有些无奈,换了话题“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用真实姓名的。”
“那二宫明算真名还是假名?”老张发出灵魂疑问“半个真名一个假名?”
赤井秀一拍了拍她的脑袋去开门,老张在后面托着腮帮子晃了晃纸杯,随便吧,反正那些人也记不住。
居酒屋里黑羽盗一手边放着窄颈宽口的白瓷酒瓶,同色酒杯里盛着一半的透明液体,他吃着烧鸟听旁边这位似乎是普通的市民的人侃侃而谈。
都是路人,在这个天气出门,别管真实原因是什么,在普通市民眼中都是被 “赶出家门的丈夫”,絮絮叨叨的说着妻子家庭之类的,间或夹杂一些八岐的事情。
黑羽盗一只用做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在恰当的时候附和几声就能被醉醺醺的人引申位同病相怜。从琐碎的闲唠里分析出有用的信息,洞察人心的魔术大师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