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老张想问他是不是回安全屋。
“我住隔壁,”琴酒在开门前开始挖墙脚“去我那边吗?”
“我在山上采了些蘑菇,你一会儿要是没事,安顿好了过来,吃火锅煮蘑菇。”
“……好。”琴酒拉开门离开,老张果然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关门声。
老张一回头,赤井秀一正在她后面,取过吹风机开始吹头发,老张盯着他看了会儿:“黑麦威士忌的味道很大。”
“不好意思。”
“你,你要找谁吗?”老张想着馊主意,努力保持淡定,她脑子里琴酒这个选项闪闪发光。
赤井秀一咽了一下,闭眼深呼吸:“没事,我冷静冷静。”
老张低头,盯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指头,赤井秀一退后,退的速度没老张戳得快,入骨的刺寒一下让赤井秀一冷静了。
他脸上有点扭曲,这下换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快被冻掉了。”
“没事,我有数”老张说“不过你这么大啊……”她比了个长度“哇,哇靠!”
赤井秀一冷静下来后,现在有些无奈:“你现在笑得会让人误解。”
“我只是在流氓啊,你,好吧,”老张耸肩去找蘑菇“流氓不过你。”
“对不起,”他关掉吹风机看她“我失态了。”
“唉?你不找理由?”
“失态就是失态,我想任何理由都不能,我是说……抱歉。”
老张蹲在蘑菇袋子旁边看他,吧唧了几下眼睛过去,一头扎进宽广的胸怀里蹭了起来,哼哼:
“我可不道歉哦。”
这种坦荡的小流氓行径,赤井秀一闷笑着放松肌肉,奇怪的现在没有刚才那样的感觉。真是个神奇的女孩。
“你点晚饭了吗?”老张下半张脸埋在软厚的肌肉里,声音闷闷的“没有的话我们就点寿喜烧?”
“好,再点几个你爱吃的甜点。”
“这次就不点那么多菜了,只要一个大份锅,我们下蘑菇。”
“好。”
她嘿嘿笑着在他胸上又蹭了蹭,埋了埋,心满意足的起来用客房电话订餐。
琴酒他们没有分批过来,朗姆那个家伙不可能这个天气出去亲自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琴酒有可能但他有小神明这个情报来源,不是必要的时候不用出现在现场。
其实小神明不用躲的,但她认为被酒店方看到在洗蘑菇不太好,就电话确定琴酒在隔壁没事后,敲开门在他房间里和他一起处理蘑菇。
赤井秀一在隔壁整理东西,并叫楼层主管过来送洗衣物。
蘑菇其实没那么脏,根被她和琴酒剪掉,琴酒偶尔接个电话,恩几声,间或下达一些简短的指令,老张默不作声。蘑菇基本上只剩一点没被清理的时候,琴酒的手机响起和之前不一样的铃声,老张瞄了一眼,一串乱码。
“需要二宫明吗?”她有些激动。
琴酒点头,他也亲眼目睹了小神明的人性消失,妖性起来。是琴酒熟悉的东西,但是是他陌生的状态,他没真的见过这样的小神明。
基于人性的恶与她现在的妖性有差别。
与她之前意外遇到他被带到组织据点那个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不过琴酒很淡定,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不出所料的是朗姆的声音:
“听说他用的是博莱塔。”
“如果你是为了说废话,可以挂了。”琴酒很不耐,这不显而易见吗?老东西的臭毛病。
“Boss很好奇这个人。”
“哦?Boss不通知我反而告诉你?你在挑拨什么。”
双方正在僵持,老张打了个哈欠,琴酒略挑眉没制止她,现在小神明的状态不是“神明”偏向“大妖”,大概是要气一气朗姆。
“是二宫明?”
“哟~”老张嗓子很甜“朗姆大人初次见面,您吃了吗?”
琴酒不对这个不着调的问候表示什么,这个表现其实挺嚣张,但有用。电话那边果然传来几声比刚才急促的呼吸声,就被挂掉了。
“这老头子脾气这么不好吗?”老张瞬间恢复正常“我打个哈欠怎么他了,这不是好好问候了么。”
“他那边可能也有别人,”琴酒说的浑不在意“被下面子了,知道你不会听他的,也知道在我这里找不回厂子。”
“他经常打着Boss的名号做事吗?”老张有点难以想象“那岂不是他才是Boss最宠爱的人?”
“只要对组织无害,谁都能打着Boss的名头做事,就像道德制高点。”
“嗷~”老张明白了“我就说么,那个库拉索是他养的人也没见他多大方。”